曾经,他也无比的热爱手里的剑,不是为了和谁换取什么好处,而只是心灵的满足。挥剑,就开心。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挥剑,变成了任务。
“你先走吧,我这剑控制不稳。”
将身边的人都骗走,他缓缓的挥动手里的剑。
剑不快,就像他挥舞着小木棍打菜花一样,但剑很欢乐。
在邪神大祭司缓步走进大院,走到中堂过道上,看到的就是一个剑手坐在那里,还慢悠悠的挥着剑。
邪神大祭司缓缓停住步伐,这人他知道,之前他一指头就差点给秒掉的剑士,只是他来这里是压阵避免意外发生,所以懒得追杀。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之前已经逃命成功,又为什么迫不及待的出来送死。
但是,这不重要。
他眼神飘忽,懒得多看一眼挡道的,直接越过人影看完最高处的露台。
那里,才是他的目标。
大群被洗脑的手下蜂蛹而上扑向站在原地都要摇摇欲坠的剑手,能用兵海推动的关卡,为啥要亲自出手?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摇摇欲坠的还是在摇摇欲坠,不同的是他脚下多了一大群死伤。
不,只有伤,没有死。
这剑手故意的,每剑砍得他手下失去战斗力但却一时半会死不掉。
相比起死,伤员才让邪神大祭司愤怒,失去了用处不说,惨叫声更是降低了士气。
几分钟前还悍不畏死的手下,在大群重伤员的惨叫,和血淋淋的伤口面前变得犹豫,变得不那么忠诚!
更可怕的是这些伤员就变成了累赘,等会儿撤离时,带着不好逃跑,不带着队伍人心就很难办。
难办?那就不办了!
大祭司念动早就留下的符咒后手,在邪神信徒们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道道血线从他们身上爆射而出。
所有的血线凝聚成一个个小球,围绕着大祭司身边,就像拱卫着恒星的卫星一般。
所有的邪教徒都死了,不管是怒吼冲锋的,还是躺地上哀嚎的,或者是犹豫的,全都是平等的死亡。
这惨烈的一幕,让几个幸运还活着的剑手都愣住--虽然他们之前恨不得把这些敌人生撕了,现在仇恨还是没少,但却为这些死敌多一份可怜,他们的忠诚,他们的牺牲,他们的一切情感,还有其他的一切,只不过是他们老大眼里的血瓶而已。
“你真该死!”摇摇晃晃的人影,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