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正站在两种截然不同命运的边缘。

“我是和亡灵达成了协议，可你真以为亡灵会信守承诺吗？”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犹豫，“现在的我们不过是他们的棋子罢了。”

副官闻言，心中一惊。

他从未听大人如此坦诚地说过这些话。

“那我们……我们现在，岂不是……”副官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停住了。他不敢继续问下去，因为他害怕听到的答案会让他无法承受。

大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亦或是在挣扎。

他终于开口：“背叛，呵呵，什么是背叛，我们都是为了生存，再过几年，奈萨克斯就要恢复到巅峰，你以为人族还会再出一个朝青秋吗？亡灵的承诺不可信，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要么站队，要么死！”

副官此刻彻底明白了。他从未见过这位大人如此不安，甚至可以说，这位大人也许从未真正信任亡灵的力量。

“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人冷冷一笑：“等机会。亡灵或许会失信，但现在，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变得更强，我们实力够强，他们也无法轻易将我们抛弃。所以我们在关键时刻要站稳脚跟，火中取栗。记住，不要再轻举妄动，一切听我指示。”

副官点了点头，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大人走回椅子，坐下，目光变得缓和：“至于那个霜狼营……让他们进来吧。半个时辰后，给他们放行。记住，我们一切训练如常，不要去在意他们！”

“还有，让凯蓝把我选的那几个人带过来。”

“是，大人。”副官低声应道，转身离开了房间。

......

白骨要塞，绵延数十里，霜狼卫的先遣部队一行人，拿着手令，穿过几道严密的关卡。

伊瓦尔走在队伍最前方，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斯特林，刚才在议事大厅，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背叛者？”

斯特林微微一怔，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好说。这种事不能轻易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