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苑内,产房布置得犹如一座精心雕琢的宫殿。
屏风后,太医正如同一位神秘的巫师,为怀王妃悬丝诊脉。
怀王则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地踱步,神情恍惚,时而抬头凝视那被轻纱遮掩得若隐若现的房门,时而低头陷入沉思的旋涡。
他的眉头紧紧锁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生怕错过妻子在生产中的每一丝动静。
那份期待与紧张如同两股交织的洪流,在他心头汹涌澎湃,似乎每一个呼吸都在无情地提醒他,时间的流逝就如同刀尖在他心上划过,带来刺骨的疼痛。
在舒兰苑的一角,红袖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注视着皇贵妃。
皇贵妃站在皇帝身后,她的眼神却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红袖生生撕碎。
红袖却淡定得如同平静的湖面,坦然接受着皇贵妃的挑衅,心中暗想:“不就是四皇子来到这里向小姐示好吗?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至于如此咄咄逼人吗?!”
那一抹轻蔑的笑意如同狡黠的狐狸,在她唇边一闪而过,心中暗自得意,却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不愿让他人看穿。
“母妃,我只是关心永宁郡主的伤而已。”四皇子南宫凌辰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他实在无法忍受母妃用这般充满敌意的眼神盯着红袖。
“永宁郡主的伤与你一个外男有何关系?”
皇贵妃的凤眸眯起,眼中闪烁着寒光,宛如冬日的寒冰,“你这段时间和永宁郡主的相处模式,难道还没学会男女授受不亲吗?”
“尤其她还是太子退了婚约的未婚妻!”皇贵妃冷哼一声,语气极尽刻薄,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直直地刺向南宫凌辰的心房,“你如此殷勤,是想给太子戴绿帽子吗?!”
南宫凌辰的俊脸瞬间如乌云密布,心头浮起滔天怒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父皇一直疼爱他,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母妃为何总是揪着他喜欢谁不喜欢谁的事情,一再提及呢?
尤其此时太子与父皇都还在宫中,母妃如此行径,难免惹父皇不高兴。
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愤懑,忍不住吼道:“母妃,儿臣是您的孩子!”
“闭嘴!”皇贵妃勃然大喝,“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懂得尊师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