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刺出与收回,都带着千钧之力,敌军的骑兵不断倒下,他们的冲锋被我们彻底瓦解。”
周叔长叹一声,又将思绪拉回当下:“如今,北戎与东越再次联合来犯,我们的兵力相较于敌军明显处于劣势。但这鱼鳞阵法,就如同我们手中的一把利刃。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像当年一样紧密配合,定能重现昔日辉煌,以这精妙阵法,在这黄州之地,以少胜多,再次守护住我们的家园与百姓。”
杨昭身旁的几位将军听闻陆家旧部对鱼鳞阵的推崇以及想要复用此阵的想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其中一位名叫赵强的将军率先发难,他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这鱼鳞阵就算曾经有过辉煌又如何?陆将军当年确实英勇,可最终还不是战死沙场,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如今情况早已不同,怎可还妄图依赖这旧阵法。”
王猛更是满脸不屑,提高了音量大声叫嚷:“此一时彼一时,且不说别的,单是这黄州的地形与当年西域的大漠就截然不同。这里可是一马平川,那鱼鳞阵如何能够施展得开?根本就是纸上谈兵,必须采用其他阵法才更为妥当,切不可盲目行事。”
另一位老将高成也捋着胡须,缓缓开口:“依末将之见,如今北戎与东越来势汹汹,我们兵力又不占优,与其冒险开战,不如尝试和谈。或许还能谋求一线生机,避免生灵涂炭。”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这和谈之议。
陆芷依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这一番拆台与怯懦的言论,心中怒火中烧。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银牙紧咬,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因自己如今的身份不便发作。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明白这鱼鳞阵在此战中的可行性与精妙之处,绝不能让他们的短视和偏见误了大事。
陆芷依心中犹如被汹涌的怒涛席卷,她在心底暗自思忖:这些将军怎如此目光短浅、愚昧无知!鱼鳞阵的精妙他们全然不见,只一味地找借口推脱。
爹当年战死沙场,那是援军未到,更是粮草短缺,岂是他们诋毁阵法的理由?
这黄州地形虽有不同,但阵法本就可因地制宜,稍加变通便能发挥巨大威力,他们却连思考都不愿,便急着否定。
和谈?那不过是懦弱者的逃避,在这敌国大军压境之时,唯有积极备战才是正道。可如今,我空有满腹良策,却因这女子的身份而受限,不能畅快淋漓地反驳,眼睁睁看着他们贻误战机,实在是可恨至极!
难道我就只能这样默默忍受,任由他们将胜利的可能拱手相让?不,我定要寻得时机,让他们知晓自己的错误,哪怕要付出更多的艰辛与代价,也绝不能让先辈的荣耀蒙羞,更不能让这黄州的百姓陷入战火涂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