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刘暮舟笑着转身,走向了绿袄。
裴邟一愣,转头喊道:“那你他娘的吓唬孩子作甚?不就砍了人一根胳膊么?我赵叔儿不给他接上了么?”
眼见刘暮舟不理会,裴邟便说了句:“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在裴邟眼中,刘暮舟就是那种平常唯唯诺诺,遇事就跟疯子一样。像什么当街杀黄术、行宫斩太子,这不都是疯子做的事情。
可裴邟唯独不觉得刘暮舟会吓唬人。
刘暮舟只是说道:“行了,带你的宝贝儿天才疗伤去吧,他身上的鞭痕,比我给他伤,多多了。”
刘暮舟一个灵台修士,身上都不会留疤痕。那小子堂堂黄庭,一身的上伤疤。可想而知,是被什么鞭子抽的。
走到绿袄面前,刘暮舟微微抱拳,轻声道:“夭夭于我而言,极为重要。养我长大的人曾许诺带她去南方老家,他没做到,我要做到的。所以,再次感谢绿袄仙子。”
说罢,刘暮舟对着徐酒儿说道:“我说的话别忘了,下次我去烂酒山做客,希望你能有点儿变化。”
绿袄一愣,询问道:“这就要走?若非公子,恐怕我们都已经遭难了,起码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裴邟也说了句:“是啊!你这家伙游山玩水上瘾了是吗?好好待几日不行吗?”
刘暮舟对着众人一抱拳,笑着说道:“我这人啊,走到哪儿事儿就出到哪儿,转运之前,还是不可着一家祸祸了。”
看了一眼裴邟,刘暮舟轻声道:“她以前说,让我去铸一把好剑,拿去山外山给他爹。我也正好西域逛一圈,回头路过,再来做客吧。”
说罢,也不等人回话,便御剑而起,化作一道奔雷往西去了。
赵行西听见了刘暮舟的话,瞬身而出,可刘暮舟已经不见影了,唯独裴邟望着天幕,一脸愕然。
直到天幕再无雷霆,他才转过头望向赵行西,嘴角抽搐。
“赵叔儿,我没听错吧?”
赵行西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没听错,估计家主要被气死。”
裴邟伸手揉了揉脸颊,点头道:“我觉得也是,沁儿真胡来,就不怕那小子被我老舅一剑戳死?”
赵行西笑道:“他敢!祖师婆婆的规矩,姓钟离的都得守!”
裴邟点了点头:“倒也是。”
可他心中却在想,那个脑海中又刘暮舟记忆的钟离沁,定然与刘暮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