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要拒绝，却又不好直接驳海曼的面子，说到底，自己也算欠他个人情。

这间符文工房能建起来是经过他首肯的。

似乎看出了卡尔的犹豫，海曼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坡：

“海莉曾有一段痛苦不堪的回忆，从那以后她就变得郁郁寡欢，对所有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来。”

“有的时候还会自言自语，甚至有自残行为。”

“让她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我很担心她会想不开做出危险的事情来，所以想给她找点事情做，分散她的注意力。”

随后，海曼看向卡尔，眼神里带有祈求的意味。

“你可以不必付给她工资，只要让她有事情可做，就行了。”

听到这，卡尔有些于心不忍。

他知道海莉的痛苦全都源自他那畜生哥哥克莱门特，虽然他已经死了，但给海莉带去的痛苦却无法消弭。

多少个日夜，海莉依旧会因这噩梦般的经历从睡梦中惊醒。

她的生活一度被黑暗和绝望笼罩，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刻有过自杀的念头。

海曼说得没错，只有给她找点事情做，让她没有那个心力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不会产生轻生的念头。

卡尔欠海曼一个人情，他提出这个要求也没有很过分。

于是他最终决定答应了海曼的请求。

回到工房时，出乎意料的是，安洁莉娜竟然已经带着海莉在打扫卫生了。

原来，海莉得到了爷爷的嘱托，在他们二人外出谈事情时，就着手做起了工作来。

一开始安洁莉娜问她问题，海莉都闭口不言，神情麻木。

直到咕咕的出现，凭借其可爱的外表打动了海莉脆弱的内心，这才将爷爷嘱托给自己的事情告知了安洁莉娜。

安洁莉娜从父母那里知道海莉的一些事情，知道她的心情很差，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于是，安洁莉娜便热情地向海莉传授经验，并带着她一起打扫符文工房。

虽然两人的交谈中以安洁莉娜的话语为多，海莉依旧沉默寡言，但这不影响她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无形的情谊。

看到这一幕，海曼总算放下心来，擦去眼角的泪水后缓缓离开了此地。

“这个房间是娜缇姐姐的，千万不要打搅她！尤其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