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一声叹息,自己咋就这麽苦命呢?是该庆幸还是该不幸呢?带她在身边不是惹人眼馋吗?也不大方便。
你回家吗?家里还有人吗?刚一出口,高寒就想打自己一嘴巴,这问的是什么。很明显她是女奴隶,通常像这样年纪的奴隶都是孤儿。
“我没有家人。”
他一阵歉意,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无姓氏,别人都叫我寸芒。”女孩说出了她的名字。
“哦。”
“你叫什么呀?”
嗯嗯……他听到别人问他故意提高了嗓门,道:“我就是,就是玉树临风,高瞻远瞩,世人敬仰的侠士,你可以叫英雄,我有一个不起眼的名字,高寒。”
“两个字,非让你说成了一句话,高寒是吧,我记下了。”她一阵嫌弃,却也体贴。
此时的她满面春风,轻轻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她的笑容好像总是能深入人心一样。
她此刻都有点手舞足蹈了。动不动就向高寒投来似暧昧又似玩味的的笑容。像是一个女主人,又像是一个心机女一样。当然,这是他自己感觉的。
“或许这是我自己的错觉吧。”他想到。至于笑容中有没有暧昧他恍惚的不知道了。
他继续问:“你不能跟着我,我有事。”
“为甚麽!”寸芒大叫了一声。
“你就是不能跟着我,明天我送你回家。”高寒决绝的回应。
“我都说了,我没有家,家里只有我一个,我的父母哥哥都要被一伙入村抢劫的悍匪给杀了。你怎么总是不相信呢?”
寸芒眼角含泪,瞬间就声泪俱下了。
她斜瞟了一下高寒,看着他没有上来安慰的意思,放声痛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了。
不断地对高寒说道:“我没有家,我现在是孤儿,我就要跟着你……”
“楼上的是干什么的呀?要不要人睡觉啊?要吵明天去吵啊,真是没有素质?”
“是呀,太没有素质了?”
两人的谈话声太大了搞得客栈中发出了抱怨。
看着泣不成声的寸芒,高寒叹道:“何必呢?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呢?看来她还真是一个小孩子啊,哭鼻子是家常便饭,真是破天荒的无语。”他苦笑不得。
寸芒听到这句话,破哭为笑,喜悦的心花怒放的道:“我就要,我喜欢,你管不着。”
一把就搂住了高寒的腰身。
就这样,顺理成章。她赖上了他。
有所得必有所失,不知道那寸芒是不是养尊处优惯了,反过来还要高寒照顾她。他很难相信她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当然,高寒可不这麽想,等到适当的时候,他会甩掉这个累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