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想到,吴云溪会对成贤下手,难怪成贤对暗门有阴影了。
而成福勃然色变的原因有二。一是成贤当众将李府的丑事说出来,会遭李琰记恨;二是他的身上也有划痕。
“原来如此!”
曹尘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他转头向李琰问道,“朝议郎,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口中的那位阿郎是什么人?”
此人或许就是关键。
“这该死的婆娘,竟然就在房内地阁豢养面首!真是死有余辜啊!”
李琰怒不可歇,夺过成福手里的刀,就对着吴云溪的尸体砍起来。
未几,他砍得累了,才向后一坐,瘫在椅子里,叹道:“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曹右甲,让你见笑了。”
他歇了两下,继续道,“这地阁里的阿郎我是真不知道,别说阿郎了,我连暗门和地阁的存在也是才知道。”
他的脸上露出落寞和痛恨,任是哪个男人遇到了这种事都不光彩。
成福见李琰望过来,也摇头道:“府里进出的人我都知道,没听说谁进了夫人房里没出来。除非……是阿大!”
“阿郎,曹右甲,除非是阿大偷偷带了人进去,有些事我也管不了。”
这一说就是死无对证了。
曹尘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茶杯。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传话声,是常远回来了。他快步走进房里,目露惧意地落在吴云溪和两名家奴的尸体上。
“曹右甲,事情已经办妥了。”
他克制住情绪说道。
曹尘终于露出笑容:“很好。朝议郎,成总管,准备开启暗门吧!”
原来他是在等常远。
等一个消息。
李琰和成福对望一眼,然后他们看向成贤。这位小童怯生生地走上前,硬着头皮在床下的一处凸起使劲一按。
咔嚓。
机括声响起,床下坍出一个阶梯。
成贤慌忙后退,躲到成福的身后,却不见暗门里蹿出什么妖邪。
“看来得进去看看了。”
曹尘叹道。
这妖邪大抵有些灵智,懂得趋吉避凶,所以指望它出来怕是有点难。
“来人,取火把!”
李琰招手向外吩咐道。
很快,两柄火把被递过来,由成福和那个名叫阿五的武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