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得有新出路。
他望向街对面的薛府。经过两天观察,薛府防范严密,有武奴驻守,他并没有找到接触薛兆丰的合适机会。
这两天,他倒是见过薛兆丰出入两次,但是他的身边一直跟着一名抱剑的剑客。曹尘敏锐感觉到,他很强。
现在他与东宫还是死敌的状态,薛兆丰并不知道他已经背离右相。贸然出现,他很可能会被对方一剑枭首。
“等,还得继续等。”
他心里焦急,但是强行按住耐心。他知道自己能等,曹家等不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右相府就可能找上他们。
兵部侍郎尚且倒台。
何况一个平民家。
游街的哭声渐渐走远了。众人议论了两句,就带着消息四散而去。
一人自街巷里走出,手持一支珠钗,却面露踌躇:“三天之期到了,我是该去找她,还是装作忘记了?”
他走到薛府门口,又在石狮子前徘徊,“罢了,还是不去了。若教他人看见,又传出风言风语,误了官途。”
曹淳就快要参加会试了。如果让圣上听到他与宣阳郡夫人不清不楚,就算不怪罪下来,恐怕也会遭人针对。
他往回走出两步,又驻足叹道:“可我曹淳行得正,坐得直,又何必惧怕这些?受人恩惠,总要有始有终。”
“而且,大郎他失踪两天了,也不知是被案子绊住,还是出了事。通过宣阳郡夫人的门路,兴许能打探到。”
想到这里,他捏紧珠钗往门走。
但是他没走两步,突然觉得嘴巴一紧,被人捂住,然后那人就将他拖进了一旁的巷子里,耳畔响起一个声音。
“是我。”
曹淳睁大了眼睛,顿时放弃挣扎,任由他拖进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等到那手掌松开,他才问道:“大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曹尘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爹娘和小妹他们可还好?”
曹淳点头说道:“好着呢。昨天常远来了,带了不少瓜果。他说是裴队使回来了,刘喜被调去了其他队。”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答应见了你会转告。他还说裴队使盼着你休沐后回去应值,还有许多案子要忙。”
曹尘松了口气,看来右相府暂时没有牵连家里的意思。但是裴十三的态度有点奇怪,她怎么会盼着自己回去?
定是为了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