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又说道,“督察使,我如今伤势虽然没有痊愈,但是心忧公事,辗转难眠,打算今日就回来复职。”
“我听说有一位叫刘喜的队使接任了我的位置,还请他挪挪。”
“卑职与曹右甲亲如手足,怎么也不可能分在两支队伍里。”
马云腾觉得怀里的银子有点发烫了。
“罢了,那刘喜只是出自灵宝郡刘氏的旁支,杂家去说动说动,让他到壬辰队当队使,你还回辛丑队复原职。”
他想了想麻烦不大,应下来。
裴十三笑道:“多谢督察使!既然无事,那卑职就回去等着了。”
说完,她满意地准备回去。
“等等!”
马云腾突然叫住她,问道,“裴队使,杂家记得曹尘入镇邪司的时候,还不会武。你可知他何时习的武?”
对于昨日曹尘在品宣楼的表现,他仍然存有一些疑惑。
“督察使说笑了,若是不会武,他怎么可能在数日之间,练到五品武徒的境界?想必是在宫里偷偷练的。”
裴十三思索道,“宫里习武按理应该报尚武监登册,但也不乏有人瞒报。曹尘应该就是这样的人。”
“习武多年,只为今朝一举成名。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摇摇头,心里有万千思绪掠过,却尽数被她摁下。
马云腾展颜笑道:“杂家也是这么想。如此看来,他的天资就未必有那么可怖了。不过能以五品压八品,倒也是难得的人才,杂家理应向上通禀一声。”
说着,他提笔又在眼前的卷宗上补上几句话。
然后他才收笔,满意地看着这份卷宗。原来他在裴十三进来之前,就是在写关于曹尘的卷宗,准备往上禀报。
裴十三神色有些复杂。
昨夜曹尘受她一腿,重伤垂死,也不知何时才能缓过来。就算是缓过来,也很难说会不会留下难治愈的暗伤。
他能剩几分天资,恐怕还要再考量。
想到此处,她只觉得自己体内一阵剧痛,自己伤得不比曹尘浅。
“我当言而有信,前尘旧怨,一笔勾销。若是再见,只作重相识。”
裴十三在心里想道。
这时候,外面的青衣小厮又匆匆而来,叩门道:“禀马爷,外面有一位叫曹尘的右甲求见,请问是否准见?”
马云腾和裴十三齐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