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天也逐渐暗下来,萨鸥这才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只野兔,一边拍掉身上的雪,一边对小白抱怨,“你不去给我找吃的,害老子一个人在雪地里爬了老半天才逮到一只兔子。”
刚说完,便看到已经苏醒的帕米拉,坐在小白身后的篝火旁,用莫名其妙又有些羞涩的眼神看着自己。
萨鸥白了一眼帕米拉,走到篝火旁将兔子往地上一扔,冷冷的问道,“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不过我可告诉你,我救你并不是怕你死了,我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我可以让你马上再变成死人?”
虽然萨鸥话说的狠辣,可帕米拉却一点也气不起来,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向后挪动了一点,身体靠在岩壁上,喃喃的问道,“你真的只是有问题想问我才救我的?”
萨鸥瞪着眼睛不以为然,“当然,否则还能因为什么?我跟你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跟我有什么仇?”帕米拉还有些虚弱,低声问道。
萨鸥正低头收拾着野兔,听帕米拉这样说,怒不可遏的将匕首和野兔往地上一扔,走到帕米拉身前,厉声质问道,“帕托是不是你爸,你爸杀了我爸,杀了德隆叔叔,你说我们有什么仇?”
帕米拉从容不迫的抬头看着萨鸥,“你说的这些都是帕托的所作所为,是我吗?”
一句话,竟问的萨鸥哑口无言,帕托的罪行,的确不该尽数算在帕米拉头上。
“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年你为帕托卖命,做了多少坏事?还有,上次在烈日山脉,你和毛里斯差点就要了我们公会所有人的命,这笔账,总该算到你头上吧?”
萨鸥以为这一次她再无言以对,可没想到帕米拉竟苦笑了一声,淡然的说道,“我做过什么,对与错,只是对你而言,从你的角度可能我是错的,可从我的角度未必是错的,即便错了,我有的选择吗?帕托是我养父,没有他就没有我,是他把我抚养长大,他的命令我能违抗吗?你失去父亲,失去亲人,可不管命运再悲惨,你起码还拥有一样东西,选择!我有吗?从一出生,我就失去了这个权利。”
帕米拉一开口,便滔滔不绝,而且说的好像句句在理,让萨鸥再次陷入无比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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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原本帕托和他的白骷髅公会坏事做尽,身为帕托养女,白骷髅的最高权力核心,帕米拉难辞其咎,可为什么现在让她说起来,好像一肚子委屈,全都是身不由己,反倒自己好像是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人呢?
几次欲开口争辩,却觉得要说的话都很苍白无力。对此,萨鸥也很苦恼,平日里自己能说会道,可每每面对女人,就好像变了个人,简直就像银翼附体。
狠狠的叹了口气,也不愿继续争辩,“我不想跟你争论谁对谁错,总之走出这个山洞,我们就还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萨鸥低头收拾野兔,不再讲话。
帕米拉也默默无语,用忧郁的眼神盯着萨鸥。
野兔烤好,撕下一块给帕米拉送过去。
见萨鸥走过来,帕米拉反倒扭头不予理会,萨鸥更是毫不客气的将兔肉往她面前一扔,转身回到篝火旁,自顾自的吃起来。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等吃完了,萨鸥用眼睛瞥了一眼帕米拉,发现自己送过去的兔肉她一口也没吃,竟然心中莫名的有一丝担心。
迟疑了很久,最后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吃?”
帕米拉并没有回答,萨鸥继续说道,“你伤刚好,需要补充些食物。”
帕米拉凝望着洞外,悠悠的说道,“伤好了我们就又成了敌人,早知道这样,不如刚才让那人多给我几下。”
不知为何,萨鸥突然有些动容,看着帕米拉火光映照下的脸颊,那如水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尖尖的下巴微微翘起,美的不可方物,与平时印象里的阴狠毒辣判若两人,也许她真的有自己不了解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