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让萨鸥完全惊呆了,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帕米拉的手,妄图让帕米拉重回自己身边,怎奈帕米拉的肩膀有伤,萨鸥每用力一下,都会给她带来钻心的疼痛。
看着帕米拉美丽的脸颊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萨鸥纠结不已。用力,会让痛苦加剧,不用力,可能被夺走的就是帕米拉的生命,这该如何是好。
稍有分神,力气顿时泄了一半,自己也被藤蔓一并拖走。
幸运的是,刚才抛出去的长剑就在前方不远处,萨鸥随手捡起,纵身跳到帕米拉身前,手起剑落,将藤蔓砍断。
终于摆脱了束缚,帕米拉紧闭双眼倒在地上。萨鸥赶忙跑过去抱起帕米拉,用手按住胸前正涌着血的伤口,看着那苍白的面颊,哈尔克联邦的日子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自从两人相识,帕米拉因为自己多次负伤,每一个伤口,都好像是帕米拉在自己心里留下的一道印记,印证着他们之间难以割舍的感情,所有顾虑、世俗、仇恨,这一道道警醒着自己的心理防线,即将在帕米拉真挚的情感面前沦陷。
“帕米拉,你怎么样了?”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出去以后,我让艾尔莎帮你医治,她的神圣系魔法很厉害,你这点伤不算什么,她可是虔诚侍者。”
萨鸥低头轻语,不断的跟帕米拉说话,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帕米拉坚持下去。
帕米拉的脸色越发惨白,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淌,不管萨鸥如何用力按住伤口,都无法阻止。
“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次响起,新生的藤蔓还在向萨鸥靠近,可此时萨鸥什么也不想管,他只想这样静静的抱着帕米拉,让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哪怕下一秒天地崩塌,万物沦灭,哪怕背弃世界,甚至跟她一同死去,只要能拥有这一秒,萨鸥也会欣然接受。
藤蔓缠住了萨鸥,同样缠住了帕米拉,就像是他们之间欲罢不能的情感,就像是命运注定的爱恨情仇,正在拉扯着将两人分开。
萨鸥的手臂紧紧将帕米拉抱住,可不管自己如何用力,似乎都无法抗衡这力量。
“不!混蛋!”嘶吼中,两人还是被硬生生的分开。
萨鸥伸出一只手要去抓住已经被卷起的帕米拉,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好像海角天涯,无论如何也无法触及。
自己浑身都已经被包裹,只有一只手还伸在外面,越来越多的藤蔓涌了上来,手臂也被勒的无法动弹。
望着逐渐远离自己的帕米拉,已是泪流满面,难道这就是自己和帕米拉的结局吗?
大仇未报,还没来得及回去看看爷爷是否安好,还有米苏,如果就这样死在了马其克,连一声道别也没讲出来。。。愧对的人实在太多,萨鸥不禁握紧了拳头。因为已无力挣扎,唯一还能活动的,就只剩下手指。
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藤蔓侵入皮肤,鲜血顺着手臂向下流淌,那一身银色的战甲,也被染成了鲜红。
“砰!”突然一声沉闷的音爆。
眼前乍现一片刺眼的红色光芒,像是进入了血的世界,满是鲜红。
随即,一个空灵的声音在萨鸥耳边回响,“卿匙匕首的主人唤醒了战甲,正义者之血将其重铸,绝迹千年彻底觉醒,血饮战甲重现世人!”
声音还在萨鸥脑海中回荡,沾染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浸入银色战甲中,变成了一道道红色金属流光,并逐渐向全身蔓延,直至指尖。
“嗡!”金属轰鸣声不绝于耳,在萨鸥的手上,散发着耀眼的红色光芒,光芒周围,一道道银色光环时明时暗,怦然闪动,就像一轮红日,栩栩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