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还悔气，你才悔气。”

黄展鸿哪里能忍，立刻狡辩：

“如果你听我的，带头冲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现在都开上庆功宴了。”

陆远被黄展鸿给整笑了。

“我们距离鬼人的船那么远，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是觉得他们船上的符文大炮是假的，还是船上的浪人海寇都是傻的？”

“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现在人头已经被挂在桅杆上了。”

“你要是不服气，算算时间，那些鬼人应该在海滩上登陆了，看看你去了是大杀四方，还是进他们锅里。”

黄展鸿听了，没话可说，便耍起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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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有点礼貌，说一千道一万，你也是我黄家的卖身奴隶。”

“没有我黄家，你能走上武者的路？”

“我可是黄家下一任家主！”

陆远听到这话，只觉得荒诞：

“对对对，你黄家真是我的大恩人。”

“你来之前，我住在底层船舱的杂工宿舍，当初和我一起入住的有十二人。”

“现在只剩我一个，他们都死了。”

说到这里，陆远抬起头，盯着黄展鸿，冰冷的目光让后者浑身一颤。

“杂工杀鱼、杂工清洗甲板、杂工巡逻，杂工捕猎……”

“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给杂工，水手们就能过的轻松快乐，有大把时间来修炼。”

“可那些因为海中低语疯掉的，杀鱼是被海兽杀了的，死在海里的杂工，他们的命，就值一本黄龙功？”

黄展鸿听了，反倒轻松下来，他反问：

“你不是怪错人了？”

“这难道是黄家的错？”

他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这是你们爹妈的错，这是你们整个家族没有好好努力的错，我黄家代代努力，所以同样的年纪，我是黄大少爷，你是我的家奴。”

“当初卖身，可是白纸黑字，黄家没逼过你，对生活不满意，跟我黄家有什么关系？”

“天地君亲师，世上本就等级森严，真不服气，就去怪你爹妈，怪他们不是陆老爷、陆夫人，怪你的祖上贪图安逸，不像我的祖先努力奋斗。”

陆远听得瞳孔震颤，不知不觉，手紧紧握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