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鬼人只是周遭海域的海寇，碧雪海被占领，短时间内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游海民就不同了，碧雪海被划分为大乾的近海后，游海民要么臣服大乾，要么离开这片海域，放弃自己的家园，要么，被当做海兽清剿掉。

游海民没有太多选择，在南海上，大的游海民部落早就和大乾建立外交，甚至称臣纳贡，算是大乾的附属国。

而小的部落大乾是看不上的，霍尔卡显然就来自一个小的部落。

“他们的合作并不牢固，有办法策反这个本地的游海民吗？”

陆远悄声向着丹枫询问，后者摇了摇头。

“难度很大，落云海关的情况我了解一些，在终年严寒的碧雪海上，落云海关的将士们日子过的很不好。”

“他们的日子过的不好，碧雪海上的这些小部落，能有好日子过？”

“恐怕这座岛上的土着，这些年来，没少受落云海关的边关军欺负，所以才选择和东瀛鬼人合作。”

听到这话，陆远有点咋舌，忽然又想到这是个古代封建社会，碧雪海又在大乾的近海之外，环境严酷。

指望这里的大乾边关军善待本地的异族百姓，这个思想多少超前了几千年。

“真是因果报应。”

陆远感慨一句，接着问：“为什么不对这些游海民好一些，既然有储物法器，物资运输的困难是可以解决的。”

“这些人知道了大乾的好，自然不会去帮助东瀛人，甚至这次进攻碧雪海，还能发挥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优势，帮助到大乾军。”

丹枫摇了摇头：

“如果要表达善意，大乾有的是方法，如果你看不到，就代表大乾压根不在意这些人。”

“大乾甚至连边关军都不在意，你大概不知道吧，落云海关断饷十几年了，先帝的时候就断了，直到现在，还是断的。”

“这段日子，都靠着黄家、阎家这些大大小小的世家养着落云城的边关军。”

陆远惊愕：“大乾的情况困难到这个地步？”

丹枫想了想：“困难？倒也可以这么说吧，近海之内发展其实挺繁荣的，连土匪头子都想被诏安。”

“至于钱都去哪儿了，谁知道呢。”

陆远又问：

“边关军要靠世家养活，那边关军到底是听这些大大小小世家的，还是听皇帝的？”

丹枫白了他一眼：

“你自己不就是答案，如果听皇帝的，你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