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语很急躁,米拉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艾诺丝知道这女孩是在安慰自己,
“米拉,不必害怕,看到你的眼睛,我就安心下来了。”
听到这番话,米拉收敛住了失控的情绪,今天的所见所闻,对于这个女孩而言,同样惊骇无比。
艾诺丝倚靠在长椅的椅背上,见米拉仍然将手放在胸脯上,她小声一句:
“米拉,已经不痛了。”
米拉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哦”“哦”了两声,放开了那只小手。
接着,她爬上长椅,双腿收拢着坐到艾诺丝的身旁。
艾诺丝眺望着窗外的景象,
“一个帝国的皇女,却是一位不信者……
而这一位不信者,竟然会是异端的原初使者。
无论怎么设想,谁都不会想到真相竟是这般模样。”
说完后,她低下头,解开了腰间的银牌。
那银牌是母亲留给她的。
艾诺丝一直将它作为母亲的遗物留在身边。
上面铭刻着她的全名,还有一句出自《王与先知书》的经文。
“这恩典够我们挥霍了。”
皇女低声呢喃着。
自己一直以为之所以刻上这句话,不过是因为母亲喜欢。
而现在回看,才发现这句看似平平无奇的经文,其实别有深意。
“原初使者…这就是恩典么?”
“不是!”
还不待艾诺丝感伤,米拉就立即跳起来否认道。
皇女被吓了吓,原本痛苦而纠结的心绪,顿时被这句话搅得烟消云散。
“这是为什么…”
艾诺丝反问着,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在我出生前,我就已经是原初使者,只不过,我并不知晓这个身份。
经文里说,‘生命就是一场回归,这是生命的真理。’,离开母亲的我或许会回归到母亲身边也说不定。”
米拉顿时有些哑口无言,跟人辩驳这一块,常年游走于政治漩涡的艾诺丝远远比她更加擅长。
艾诺丝看着米拉,皇女的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