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丝的嗓音唏嘘,
“如果在歌剧院时,你愿意跟从我的话……”
米拉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凝望着艾诺丝,
“不,我不会。艾诺丝,应该是你跟随我。”
共治皇帝的眸光流露出一丝怜悯,如同得胜者望着挣扎的困兽,
“如今的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要走的路就在我的脚下,就在我的身后。”
米拉大口大口地喘气,用尽全力弥合着撕裂的灵魂。
她慢慢吐字道:
“不在那里,不在那里…”
艾诺丝冷笑地问道:
“那在哪里?”
米拉提起手中的光刃,
“在我这里。”
她的声音低微,像是在苟延残喘。
艾诺丝并不同情这位使者,自米拉决心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以来,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艾诺丝只是唏嘘。
她曾经一次次地试探,她回想起某个夜晚,客厅的黑暗氤氲着静谧,汗湿的衣衫都干巴起来,那时她从没有如此宁静过。
在这样宁静得绝无仅有的黑夜里小心翼翼地试探,便宣告了这是一场苦涩得难以回味的感情。
如今过往都成了云烟,那女孩已经没有凌驾于自己意愿之上的能力,更无法撑起自己头顶上的天穹。
“看看你自己吧,米拉,”
“你是如此孱弱,你为你那妄想付出了许多。”
“你口中的天路遭人践踏,你曾经的感情在我面前早已不值一提。”
她的嗤笑、嘲弄,都是唏嘘的一部分。
艾诺丝不会忘记,自己曾在米拉面前感叹,世上有成千上万个地方,而她刚刚好就落在了自己的身边。
那些巧合就好似命中注定,注定得让人不禁唏嘘。
艾诺丝知道,此刻唏嘘,始终好过执迷于对往日的怀念。
无论如何,自己和米拉都无法回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