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锻造师协会总部。”
“哦,去...锻造师...协会啊,去哪里...你拉...拉着我干什么...”祁正的声音细的像是蚊子的声音,可下一秒就变得无比清醒,“锻造师协会?现在就去?”
“还有不到十分钟了,”苗远瞥了睡眼惺忪的祁正一眼,“你前面的盒子里有湿巾和漱口水,自己处理一下,等下要拍证件照。”
苗远驾着车,轻车熟路地从市郊的外环线高架桥上驶出,顺着一条并不怎么显眼的小路一路向前,缓缓远离了闹市区。
耳边车马喧嚣的声音逐渐远去,和风声慢慢混成一个声音,消失在了身后的树林里。
相比喧闹的市中心,市郊再看不到遮天蔽日的摩天大楼的身影,也没有那些从早到晚都在吱吱响的车喇叭,马路变得不再拥挤,道路两旁种满了常绿的松树,被工人修剪成统一的上尖下粗的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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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市郊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植物特有的清新气息,带着些许的湿气涌进车里,拍在祁正的脸上,将它吹得更加清醒。
祁正看着来时的路,远远延伸的柏油马路上用颜料涂了几条实线和虚线,用来分隔车道。一整条道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岔路口,相隔很远的地方才能看到一个大门或者路口。他依稀看到树林后是一片厂房,清一色的白涂满了厂房的墙体。
汽车就这么沿着马路行进,两旁的树木在祁正的眼里飞快的后退,一颗颗的树仿佛连成了一堵绿色的墙,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
“要到了。”苗远看着不远处树丛后的一幢楼,再踏了一下油门。
“这里就是锻造师协会的总部?”
苗远刚停稳车,祁正就迫不及待的从车上跃下,打亮着面前的大楼。楼并不高,看上去也有了些年头,墙皮似乎是用某种石料打磨成的,整面墙上看不到一缕缝隙。大楼前的一块石块上刻着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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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洁而又朴实无华的名字。”祁正对这个公司的名字无可评价,只能无奈的转头看向身旁的苗远,“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国际非凡者组织吧,一栋楼,而且一共就六层楼,能装多少人,怎么可能是锻造师协会的总部啊?”
“敲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苗远没再搭理他,朝着大楼东侧的一个小门走去。
“跟上。”
“哦!”祁正还在愣神之中,听到苗远的声音急忙追了上去,嘴里还在不住的嘀咕着,“怎么不走正门呢?”
推开那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大概只有三百平米大小,房间里只有一个柜台,两张桌子和几只椅子,柜台后只有一名招待员,穿着一身经典的黑色西服,大概是熨烫过的缘故,衣服上看不到一缕褶皱。
他刚刚读完报纸,现再正在专心致志的将报纸叠成一个小动物,柜台上摆着很多相似风格的纸折动物,大概都是他的杰作。
苗远看了正在折纸的招待员,没有再管他,走到柜台旁边的墙旁。他刚将脸对向墙壁,那面墙便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了里面的真貌。
那是一个电梯,电梯里亮着明亮的灯光。祁正跟着苗远走进去,里面的装潢非常简洁,甚至可以说是空白。整个电梯里只有一个显示屏和两三个按钮,其余的都是大片大片的白墙。电梯里没有设置灯光,光芒从墙壁中发散出来,照亮了这个并不算狭小的地方。
“怎么还不动弹?”祁正看着已经关闭的电梯门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这电梯不会是坏了吧?”
“快要到了。”苗远看了一眼显示屏。
还没等祁正开口,电梯中便传来叮的一声,一阵滑动的声音随之响起。祁正身后的墙壁裂开,露出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他没有回头,而是死死的盯着面前没有打开的电梯门。
“这是到了吗?”祁正敲了敲面前的电梯门,怎么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