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祁正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镜子里的世界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色彩斑斓的样子,几乎每一个物品上都不均匀的分布着各种颜色。祁正戳了戳镜子的镜面,他的触感很神奇,并不是那种坚硬的感觉,并不像普通的玻璃,反而有一种果冻的柔软和弹性。
下一瞬,镜子里开始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们有的呈现出浑圆的样子,有的像是水滴下落时的形状,甚至有些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外形。虽然他们大多形状并不相同,但是大小都大体相似,而且行为极其相似。他们就像是存在于空气之中的一个个放大后的各种细胞,漫无目的的在空中飘游着。
他们与镜中色彩斑驳的环境不同,祁正的大部分都是呈现一种半透明的黄色,如同一滴滴的啤酒,在空中漂浮着。
祁正转了转头,私下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间,但并没有看见有任何与这些事物相仿的东西。他甚至不信邪的开启了灵视四下张望,但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镜子里,那些充满古怪的“啤酒滴”甚至还嘲讽般的在祁正的脑袋周围绕了几圈,看的他一阵心烦意乱。祁正抬起手在自己的脸旁挥了挥,想要将这群小家伙驱赶走,但是他们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旧绕着祁正的头在转圈。
“这是些什么玩意?”祁正眉头一蹙,转头向正在看热闹的苗远问了一嘴。
“他们叫安迪拉,是一种灵。”
“灵?”听到这个名词的祁正不禁有些疑惑,“是我们体内那种灵吗?”
“差不多。”苗远食指画了一个圈,“灵是一种力量,同时也可以用来代表一种生灵。”
“生灵?”祁正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对,灵是一种力量,但是大量的灵力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生灵,当这种生灵获得了能够沟通现实世界的媒介之后,就叫做灵魂,当灵魂直接接触到物质,并能够通过物质塑造出自己可以控制的总体的时候,它就是我们平时能够看见的生物了。”
“灵、灵魂和生灵是这种状态吗?”祁正不由得将他们向更深的层次联想,可仅仅是少加思考,一阵剧痛便袭击了他的大脑,如同一把已经锈得不成样子的钝刀子在慢慢地一层一层的片切着他的大脑一样。直击灵魂的疼痛令他一时间来不及思考其他的,直接双手抱头蹲到了地上,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声音。
“怎么了?”苗远看到祁正的异象,焦急地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开始祁正的状态。
祁正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已经被切割成了无数藕断丝琳的小块,仅靠着其中的小部分组织连接起来。而且还有无名的力量开始撕扯相连的片段,仿佛要将他的大脑彻底损毁。
祁正抱着头,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向下撕扯,试图用这点疼痛缓解自己头痛,但依旧是徒劳。这种痛苦如同凭空而来的利爪,撕扯着祁正仅存的理智。
苗远蹲下身子,看着紧闭着双眼、一脸痛苦表情的祁正。
“这是什么情况?”苗远摸了摸祁正的额头,却被炽热的感觉烫得缩回了手,“接触到不该接触的污染了?”
思考着,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装着些许绿色液体的小瓶,拧开后滴出少许,将些许的液体放到了祁正的鼻子下。
正在痛苦中挣扎着的祁正下一刻便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另一种刺激,如同无数刚从野外采摘来的新鲜植物气息涌进肺里,带给了祁正另一种感觉。也是这种气味缓解了他精神上的压力,让原本十分痛苦的祁正逐渐变得平和下来。
看着他的表情慢慢变得缓和,苗远也松了一口气,从抽屉中拿出了几只粉红色的蜡烛点燃后立在了桌子上。一时间,屋内弥漫起了一种淡淡的香气,将祁正的灵魂抚平。
做完这一切,苗远将刚才的液体在几只蜡烛上都滴了几滴。顿时,香气中带上了一抹浓郁的清新气息。二者交杂,仿佛让人置身于开满了花朵的野外,植物枝叶茎干的清新和花朵的浓郁香气混合着涌进祁正的气管,安抚着这个孩子的精神。
良久,祁正才从那种痛苦的折磨中脱身。可还没有缓过精神来,一股洪流便涌进他的大脑。充盈的感觉袭来,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被动的接受。这种饱满的充盈感似曾相识,如果让祁正说的话,那就是之前他用灵视看那盏黄铜提灯的时候被知识袭击的感觉。但是相比起来,这次的感觉更加温和,更加轻松。不知是这次灌输的只是简单的原因还是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承受力已经有所长进的原因,他这次感觉这次的知识更加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