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过招揽信徒的消息吗?”祁正的面色一凝,“也就是说他们还有其他的可以让别人加入到他们之中的手段喽?”
“也不能说从来没有,但是那些大多都是招摇撞骗的人,追查到最后都是一些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而且很多在我们追查的过程之中线索就断掉了。”贺乾一摊手,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
“也不能全说断掉了,我记得其中有好多是“渊狱”的人出来辟谣才结束掉的。”
祁正闻言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为什么我总感觉出一种他们不希望“渊狱”的成员增多的想法呢?”他嘟囔着,开始仔细翻看起面前的案情来,“算了算了,光在这里研究“渊狱”也得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还不如看看这个案件呢。”
旁边的组员都没有兴趣再翻看那堆已经被他们翻了无数遍的资料,转而聚在一旁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起来。
这个案子倒是诡异的很,起源竟然是一个神秘人在几天之前送了一份资料过来,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诡异绘画,其中就有几幅与祁正梦境预言中的景象极为相似。然后
绘画送过来之后,没过几天画面上的“预言”便逐一发生,而且现场就像画中的一样诡异。
第一张画上面是一片被压倒的草丛,中间躺着一只被砍掉了头颅的猿猴,青绿色的草叶上沾上了一层干涸的血液,看上去有些瘆人。
第二张画上面是一片废弃的古堡,上面用绳子挂着无数阴森的白骨,而古堡破败的正门处挂着一句新鲜的吊死的尸体。
第三章画与其余几张不同,这张图画看上去十分真实,与其说是绘画,不如说是一张摄影。画面最中央是一个倒立插在地上的十字架,最顶端的尖锐插着一只看上去气息尚存的飞鸟,飞鸟的两只翅膀早已不知去向。地面上画着一个十分邪异的仪式,看上去像是一个邪恶祭祀的阵法。
第四章画作是一张纯素描,黑白色调看着就给人一种破败凋零的感觉。画面很潦草,能够很轻易地看出作者绘画时的精神状态。画面中间是一个被拴住了四肢挂在树上的动物,它被开膛破肚,掏空了全部的内脏,只剩下血液从被剖开的肚子里流出,在地上构成了充满邪恶气息的仪式。
第五张画就是祁正梦境里预言到的,一个女人趴在地上画出来的那幅。虽然里面的内容不多,但是也是迄今为止所有的图画之中祁正唯一一个没有搞懂的。
第六张则是画的很杂乱,只能依稀通过各种斑驳的色块艰难的辨别着里面的内容。经过了一番辨认之后,祁正才大概猜出了画面上画着的东西。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死人,他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染红了洁白的被单。
后面的画作祁正没有再看下去,整摞纸很厚,大概有几十张之多,一张一张看能看到大半夜去。不过祁正就从这几张里就能总结出一件事,那就是这些画里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污染,不过量不大,就算污染到了非凡者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散。
“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一次性寄来这几十张的预言画作,每一张都还成真了。”祁正咕哝着,将画作一一拍完照之后塞进了一个文件袋里,“这里面最少有一张画是那个女人画的,说不定全部都是她画的。但是那个人为什么会先把前面这一沓送来,最后再把这张仪式的图案送过来。”
太多的疑惑在他的面前浮现,把他拉入一个又一个漩涡之中。谜题一个接一个地冒出,却没有一丝能够被解决的迹象。
“你们在什么呢?”实在没有头绪的祁正无奈抛下手里的文件,凑到了蒋庆天的身边试图获取到一点线索。
蒋庆天连肉都没有回,直接不假思索的说道:“住在涂明空隔壁的张三老婆跟他楼上的那个男的好起来了,然后被涂明空发现了。”
说完,他才发觉到一丝不对劲。看着组员们诧异的眼神,蒋庆天愣了好一会才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朝着自己身旁看过去。
“小正,你怎么过来了?”他尴尬的笑了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你不是在那里看案宗的吗?”
“你们都研究了一个多星期没啥实质性进展,想让我在两个小时之内想出线索来是不是有点痴人说梦了?”祁正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刚才还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一群人,顿时有些愤懑,“我在那里找线索找的那么辛苦,你们到好啊,在这里拉家常,而且最重要的是还不带我!”
“咳咳,现在你不是参与进来了吗?”贺乾看几人都没有说话的想法,只能主动硬着头皮打破了尴尬的氛围,“要跟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祁正用看傻子一样的灼热的眼神盯着贺乾,过了好一会之后才移开目光扫视了其他人一眼。
“算了算了,我是过来问问你们还有什么线索吗,我现在感觉疑问很多。”祁正摆了摆手,拒绝了贺乾,“我现在要的是有用的,算了,都说说吧,我也不确定你们那些里面到底哪些对我来说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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