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揶揄地问道：“那你刚才这么慷慨激昂的，为什么？”

文德尔认真地回答道：“我向您陈述事实，和我回到学院学习不冲突。学院不是龙巢，依然摆脱不了世俗，这也是学院一直以来，坚持抗击兽人的原因。”

费南德明白文德尔这话语里的意思，不就是笑他费南德超凡做得太久，忘记了自己作为人的根本还在世俗吗？他想说点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开始已经停了一会的午餐。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微妙。

费南德第一次和文德尔不对眼，是在文德尔到冬堡一个月后，老师选择徒弟的时候。费南德认为文德尔的资质，这一辈子也就是个高级法师学徒了，他堂堂的中级法师，自然不会去选择这种学徒来教导，丢身份！

虽然事后受到老师点拨，但他也没有多少后悔的意思，只是对文德尔多了点好奇而已。

后来看到他在没有半点修炼资源的情况下，以低劣的资质居然和那些天赋、资源都不差的同学，在修炼进度上保持着齐头并进，并没有丝毫落后，这才让他感到些许意外。

等到一起乘坐雪橇驰援落日城，费南德故意把他分配在自己身边，一来，老师再次为了这么个小学徒打招呼了，怎么都要关照一下；二来，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观察下这个有点神秘的小学徒，看看他是以什么特殊手段让自己一直保持在主流的修炼水平上。

结果，他看到了一个修炼疯子！说实话，当时他也被文德尔身上的那股疯狂劲儿给震住了。但，转念一想，如果勤奋就能出奇迹的话，这世间还缺少勤奋的人吗？在费南德看来，文德尔要能成就超凡，就是个不小的奇迹。

所以，也就是给他那么一点点的触动，并没有上心。

等到刚才，他下意识地来了一句“避战”，不是他费南德不知道，他这一句“避战”，对奇美拉公国的伤害有多大，而是他认为，这句话在这里说也传不出去，文德尔又是自己的下属，说说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