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利维亚的沸冰酒,从北大洲弄来的。”她拧上瓶盖,“在诺兰可不多见。”
“···谢谢。”格温深吸口气,扶墙起身,此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女人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
“要送你去医院么?”她盯着他胳膊和肩膀上的伤口,“你在流血。”
“不···没事”,女人嘴里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略低沉沙哑的嗓音敲击着格温耳膜,令他头晕目眩,“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又抽了口烟。
“我送你上去吧。”
他们一同打伞到了街上,借着路灯的光芒,格温发现前面是埃伯利车站,站台上空无一人,漆黑的铁轨蔓延向远处,将城市各地联结为一个整体。
“这么晚了,还下雨,你在外面做什么?”
“等人。”她拎起手提箱,“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格温谢绝了女人的提议,并再次感谢她把自己从运河里救上来,随后拿着包裹快步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女人撑伞站在路灯下,红色的光点在面前明灭不定,身形在雨幕和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朦胧,侧影就像一幅色调柔和的油画。
她在等的人是谁?
抱着这个想法,格温穿过车站街的路口转进旧厅街,迎面看到了旧市政厅。旧厅街之所以叫旧厅街,就是因为阿卡纳过去曾将市政厅建在这儿,虽然后来这座旧市政厅改成了本地的博物展馆,街道的名字却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