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他告诉我自己又做了那个噩梦,当晚即便我尝试再次加大剂量,也无法阻止病人遭受噩梦的折磨,据他描述,那个梦境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变得越发清晰,埃克利先生甚至能在梦中感觉到流水拂过脚踝,他渐渐已无法分清梦境与现实的区别,情绪变得越发暴躁,甚至出现了自杀倾向。
为了缓解他的压力,我开始转变思路,让他尝试着接纳梦境,用绘画的方式将梦中情景展现出来,从中分析他的心理情况,或许能够对治疗有所帮助,埃里克先生接纳了我的建议,他开始用素描来记录自己的梦境,就像着了魔一样,最开始他还只能勾勒出潦草的线条,但很快画技就突飞猛进,描绘出一副阴森古怪的梦中画像。
我本以为专注于某件事上能够缓解病人的压力,但就在两天前轮到我再次值班时,我在埃克利先生的房间外闻到了血腥味,他用玻璃窗的碎片切开了手腕动脉,把自己的鲜血涂抹在床单上,描绘出一个令人恐惧的可怖怪影。
我没有料到自己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看到那血腥的景象之后竟直接昏厥过去,等再醒来时,医院方面已报警处理,警卫们把我叫去做了笔录,了解到事情经过之后,把这件案子定义为自杀,让姑母把我领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开始做梦。
我梦到许多身影,它们在向一个无可名状的存在祈祷膜拜,那些奇特沙哑的声音在呼唤我,指引我前往某个地方,在梦境的最深处,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徽章,我曾在姑母的首饰盒里见过带有同样徽章的戒指。
姑母告诉我那徽章象征我们家族的起源,是祖先们留下的遗产,能够保护我们免遭古老仇敌的迫害,当初她从沃尔德远赴异乡求学时,正是祖母将这枚戒指交给了她。
虽然我没有多少关于故乡的记忆,但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始终对那起惨案耿耿于怀,这几日来自梦境的呼唤也越发强烈,因此我决定前往沃尔德一探究竟,除了调查这怪梦的根源外,也打算再寻找有关当年那起案子的卷宗线索。
署名:夏洛特·菲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