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一词一出,站在大殿两旁的侍从都有些憋不住笑:妖祖杀人如麻,他从少年时就踩着尸山血海过来的,又怎么会懂得体谅?这秦丞相也不知道是故意讽刺还是怎么的?
秦朗见大殿两旁的侍从神色不对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也不着急,而是不慌不忙地道:“秦朗此番前来,是因为做了一个梦。”
“哦,做了一个梦。什么梦?说来听听!”
妖祖太久没和人聊天了,此刻听到秦朗这么说,很感兴趣地问道。
秦朗望着妖祖兴致勃勃的眼神,平静了下心绪,这才娓娓道来:“我梦见我的爹娘向我求救,我作为儿子的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深夜打扰大人。”
妖祖听闻“桀桀桀”地笑了,有点幸灾乐祸地道:“你爹娘和本宫有什么关系?他们向你求救,你去不就行了?”
秦朗听闻心里暗骂一声,不由被妖祖的无耻和无下限给惊呆了,但他面色不变,甚至更为得体地道。
“正因为如此,秦朗才来冒险问上一问,看妖祖能不能为臣下出一份力,见见父母了,臣子心愿也了,到时候可以忠心耿耿为妖祖陛下效力!”
妖祖闻言好笑地道:“听你上次说,你跟亲人的关系不好,这次来救,岂不是自相矛盾?”
秦朗早就知道妖祖会借机找茬,当即笑笑说道:“再怎么说也是生我养我那么大,看一看,也心里过得去。”
妖祖正想拿秦朗的把柄,听到秦朗这么说,也想看看秦朗和父母亲到底关系怎么样,便点点头同意了。
当即妖祖便派了,一直监管秦朗父母亲的侍女侍从,与秦朗一同前去空中花园。
夜里的空中花园也是亮如白昼,最靠前关着的是唐心然。
侍从们给了秦朗一炷香时间,与唐心然说话。
几天不见,唐心然消瘦了不少,她穿着一身白袍子,袍子宽宽松松挂在她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有点弱不禁风。
“心然!”
此刻,唐心然正靠着墙壁昏昏欲睡,压根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进来了人。
这些天,她并不是没有想着逃出去,但每次都还没出去就被人抓了回来,逼她喝一种很难喝的药汁,那药汁喝下去,让人感觉全身都有些酥软,整天都昏昏欲睡。
她又逃跑了几次,因此被灌了好几次药汁。这样一连几次之后,她就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