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法看着眼前一身狼狈的孤岩,叹了两口气。
“你不也指挥失败了,你神气什么?”
一道轰雷从天而降,劈在了孤岩的身边。
孤岩强装镇定,看了看旁边黑乎乎的地面。
“先别让你的双腿继续颤了。”
启冲着拉尔法摆了摆手。
“我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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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见状,继续看向了孤岩。
“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你说你努力过了?你努力什么了?天天逃课睡觉玩那个黑色的盒子就算尽力了?”
孤岩的面色有些难看。
“我知道,你的记忆早就恢复一大半了。你也明白自己原来是多么的废物。你现在处于一个兽人的躯体中,”启指了指孤岩的胸口,“他是一个流浪者,父亲参加战争被敌人将脑袋砍下,悬挂在兽国的国旗之上。母亲被托牙杀死,尸体被撕扯成碎肉。他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母亲哭喊逃亡,满身鲜血的痛苦表情。如今,他和大自然拼死搏斗了二十二纪,在救助一个路过的天空族受伤者时被暗杀致死。”启摊开双手,“他有什么错?他就是想活在这世上他有什么错?”
“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死?你把我带过来凭什么?”
“因为你这种畜生都能活在世上,他凭什么被一个铁石心肠的刺客暗杀?他就是平时猎杀虫子出了名声,贵族想让他当角斗士他不同意,就得死?他拼死拼活一辈子就为了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活下来。而你,”启的手指凌厉而不留情面,“为了区区一点钱能和你的父母撕破脸,甚至偷钱去玩那个黑色的盒子。父母就是孩子眼中的神,懂吗?”
“我不懂!神不应该照顾他的信徒吗?”
“胡说八道!把父母比作为圣神,都有些贬低父母的存在。假设有一天我和盾岩只能活一个,”
启指了指窗边看戏的,胖乎乎的盾岩。
“我会选择我活下来,因为我可以造成兽人自由的大业,而盾岩靠自己不行,他无法带领叶地罗们。”
“那是当然了。”
盾岩点了点头。
启继续看向孤岩。
“而你,一个不忠不孝的东西,面对朋友,你因为他和你只聊了四个小时就去忙自己的事而耿耿于怀。我真的,我,”启变出了一把长刀,“我真的想一刀攮死你,真的,我。”
拉尔法、蓝海和盾岩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孤岩,浊水则紧紧捂着耳朵,蹲在门边。
孤岩低垂着头,似乎看起来有一些后悔。
“当然,你的第一次遇险,我看到了。”
启看了看孤岩。
“孤岩在十四岁时,就相当于我们兽人的十五纪时。见到周围的女性人类同胞遭到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但是,瘦小的身材无法支撑他的野心,之前犯过的错误成为了那天的罪业……”
启停止了言语,在他的视野中,孤岩虽然拖延了足够长的时间。但被两个小混混带到了小树林之中,被一顿拳打脚踢后,扔在了大街之上,要不是他的老师路过,孤岩的情况将会非常凄惨。
事后,被孤岩救下的女孩因为之前孤岩的一些所作所为选择了转学,多么的俗套。孤岩的行为再无证据,变为了打架斗殴输惨的一方。被老师斥责,被父母批评,被同学冷眼旁观,被复仇的混混挤在厕所里……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启在回忆的期间一直没有说话,这段回忆他一直在想要不要给孤岩恢复。如今看来,他早就在初入魔法大门的时候自己选择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这部分,依然成谜。
“你曾经,确实是个英雄。但不要因为一点点挫折,就丧失了生活下去的动力。因为我记得,你被打败的时候,冲着那个女性人类儿童笑了笑。”
沉默了半天的孤岩,终于开了口。
“我玩游戏,只是为了补偿自己。这样,我就不用想起痛苦的工作、想起我父母的重病、想起我被同事排挤、想起我被身边的人孤立、想起我被混混们霸凌……”
启和孤岩的脑海中同时涌现出,那个被六七个拳头夹击、满身污物却依然死不认输的小男孩。
孤岩慢慢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怒火。
“你说的,那些用来娱乐的东西就和我们这里的弄臣嘴里讲的笑话一样,都是虚拟的。它不是什么生活的止疼药,也不是什么万灵药。它充其量只是麻醉剂,让你暂时忘记痛苦的现实。但是,说到最后,”
启指了指孤岩的心口。
“自己不努力,又能怪谁呢?心直口快从来都不是个完全的褒义词,孤岩。有些话,在你长大之后,是不能说的。”
“我只知道,诚信为根。”
“是的,没错,我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你听着。”
“我不是。”
“孩子,有些话,”启用一道雷电逼在了孤岩的嘴边,“你要学会用另一种方式说出。而且,你自己不够努力,凭什么去拯救世界?”
启围着孤岩走了一圈。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