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岩脑子里闪过了一下嚎哭峡谷恶劣的环境:除了条带河几乎一片赤地千里、旱魃为虐的场景,除了矿产资源,基本只有零星的动物存在,如今畜棚里的几只步行兽和妥耶兽都还是骨瘦如柴的状态。
“那好,你说你听到了我刚才自言自语,那么,你怎么为我排忧解难?”
胖男人将抱在胸前的双手合十。
“您应该放松心态,谁能不被背后论呢?如果您真的因为一些无谓的流言蜚语而抓耳挠腮,那才真是中了他们的计。”
孤岩挠了挠脸颊。
“我可没抓耳挠腮,我只是气不过。原来的时候,我就是太忍气吞声,导致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现在…”
突然,孤岩抬头看了看胖男人,这个面相有些不好惹的男人此刻却是一副眯着眼睛慈眉善目的样子。
“呃,刚才为什么没……”孤岩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的灰黑色房顶,“你,应该没听懂我什么意思吧?”
“还是挺好明白的,您似乎想说,您来自于其他的地方?或者……”
“不不不,”孤岩抓住了男人的衣服领口,“忘掉我刚才说的话!”
杂货铺后方的两个护卫站起身看向了这边,胖男人依然是一脸和善的慢慢抬起双手。
“这很正常嘛,您大可放心,我会为您保守秘密。”
“正,正常。”
听到这里,孤岩似乎找到了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对象,但也不完全确定。
“我作为行商,也算是游览过不少名山大川。最近听说教国又开始召唤异界拯救者的宗教行为了,您应该也就是来自于其他地方吧?北方,还是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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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岩摸了摸下巴,这个情节他总感觉自己在哪里听到过,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真的来自其他地方的?”
胖男人听闻此言,以非常不合乎他体态的速度快速拿出了两颗胶状球体、一截干枯的树干、一块淡绿色方形体和一个小碟子,将一切快速摆放好后,他抿紧嘴唇瞪大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孤岩。
“我能不能,借一根头发?”
“不可能!”孤岩抬起右手护住脑袋,“以启瀚之神的名义,你……啊,你干什么?”
胖男人迅速抓住孤岩的右手,同时从背后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啊,救命啊,啊,嗯?”
被松开的孤岩看着掉入盘子中的一截指甲,慢慢松了口气。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噼啪”的声音伴随着胖男人丢入盘子中的一把类似于火药的黑色的粉末开始,绚丽的光芒不合常理的从盘子的底部闪耀着。孤岩见状,不由得向前两步,眼中倒映的尽是盘中的星海月色。
“这,这也太神奇了?!”
“唰!”
胖男人两手突然交叉,并各打了一个响指,盘子中的彩色火焰逐渐变弱,直到消失。此刻,盘中除了底部的炫光,再无他物。
“让找钱翁看看,‘莽头小子’孤岩的过往。”
“我靠?”孤岩抬头,看了看闭着眼睛抬头,仿佛乐队指挥一般沉浸在双手不停环绕玉盘的动作中的找钱翁。孤岩并不慌乱,假如他真的看出自己的一点一滴,如果威胁到启瀚,自己就瞬间将他击杀。
“啊,羁绊如此浅淡的你,曾经来自于一个遥远的国度,一个无比繁盛的国家。”
孤岩笑了笑,这都是算命的看一个对象基本特征瞎胡诌出来的常见剧本。
“痛苦、焦虑和折磨构成了你童年和少年的基调,为什么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会如此迷茫,痛苦到折磨自己的身体,直到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