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烈山设家宴以待应龙,执明陵光谁也不去,监兵道:“不吃白不吃!”二人同往。
烈山亲迎,旁边一人,比女子还要完美,尖耳长发,一双赤目,宛若宝石,深邃而神秘,望去仿不觉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应龙监兵饶是男人,也看得一呆。
烈山笑道:“一别十数载,风采依旧!”
“天天种草而已!”应龙蓦然一醒,忙移开了目光,稽首道。
“神仙日子啊!”烈山感叹,稍顿,道,“为你们引荐一下,他名罔象,助我兴修水利!”
罔象拢袖施礼,优雅从容。
菜肴并不丰盛,却极精致,珍馐美味,酒更似琼浆玉液。
应龙赞不绝口,监兵大快朵颐。
罔象浅尝辄止,吃得极少。
“姜黎亦在同宗学道,你们可曾相识?”烈山停着道。
“仅有几面之缘,但闻名已久,年轻修道者第一人!”
“应龙乃人中俊杰,不必过誉!”
“差远了差远了!”应龙语出至诚,无丝毫自谦之意。
烈山一笑,话锋一转,道:“罔象方从青州归来,有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罔象!”
“道宗纷传,青云观火云失踪,与应龙天师有关!”罔象声如溪水,潺潺而无波澜。
“火云失踪了?”应龙一怔,当初,他送师弟金虹去泰山的时候,杀了火云的几个弟子,火云不依不饶,结果,这怨主居然自己走丢了?!
“已经十余年了,初以为云游访友,却始终未回,言已遭不测!”
应龙失笑,“火云为金丹道士,我能奈他何?!”
“或闻青云观主即将出关,”烈山道,“万事尚须留意!”
“怕他?!”监兵吞咽着含糊不清道。
应龙没理他,颔首道:“多谢提醒!”
酒欢人散,应龙回到天师院,径去拜见大主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