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槎慢慢离地,腾空而起,扶摇直上。
欢呼声顷刻惊天动地,百余匠人状如疯癫,又哭又笑,头发花白的老匠师浊泪纵横,十年了,宵衣旰食,呕心沥血。
共鼓手按灵眼,依旧一瞬不瞬望着窗外,眼圈泛红,身躯微微颤栗,激动难抑,应龙鼻端发酸,强笑着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潮起伏,奔涌澎湃。
天空如大海般的湛蓝无垠……
整个王城,大街小巷,田间垅边,皆停住了脚步,放下了活计,挑担拄锄,万众仰首。
浮槎徐徐从天而降,楫轮归复原位,共鼓狄霍应龙沿木梯出舱而下。
净德王春风满面,笑迎道:“好!好!”接着环顾众人,“皆记大功!”
“谢王上!”齐齐躬身,声撼天地。
“不过,浮槎既能翱翔於天,也应畅游於海,你们看如何?”
“我设想初衷便是入海,“共鼓道,”只不知哪里合适?!”
“疆域之外,有东南西北四海,但皆相距甚远,且阻隔四极,”昌寓沉吟道,“确应好好斟酌!”
“嗯,”净德王颔首,对大主觋共鼓应龙道,“这样吧,你们商议一下,然后禀我!”
“是!”
“神斗,随我回宫吧!”
“我也想听听!”
“嗯,不要耽搁太久,省得你母亲挂念!”
“是!”
净德王登辇,昌寓随行。
朱扃丹墀,烈山负手久久凝望,一道旋风掠处,风师身形现出,低语几句。
烈山轻轻点了点头。
风再起,人已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