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余天,神斗扒着墙头,墙下,伶伦焦急问着,“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自己上来看!”
“上来就上来!”伶伦一纵,与神斗并肩。
“你上来吗?”神斗问女节。
“我才没你们那么无聊!”女节不屑道。
“你都在这眼巴巴站半天了,还嘴硬!”神斗笑道。
“你……”女节脸一红。
“来啦来啦!”伶伦低声叫道。
神斗回头,只见灵威仰和虞象来到院里的废井旁,废井旁,已堆满了黄土碎石,辘轳摇起,粗粗的绳索系着一只大筐,灵威仰扛着耒锸坐了进去,虞象转动木柄,慢慢放下。
“这都挖好几天了,什么时候动手啊?”伶伦嘟囔着。
“我说你还有点人性吗?”神斗鄙夷道。
“难道你不盼着吗?”
“呵!”神斗嘿嘿一笑。
“两个败类!”女节无语。
“开始啦!”伶伦忽兴奋道。
虞象探头往井里瞅瞅,悄悄地冲正屋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后母走出屋。
二人嘀咕了几句。
“他们说什么呢?”神斗问伶伦。
“好像说老头子已经睡了!”
“那看来真要动手了!”
女节见二人看得全神贯注,兴致勃勃,反复犹豫挣扎,再也忍不住,终于纵身而上,与伶伦一左一右,三人并肩。
后母和虞象抬来一块门板,轻轻地放在一堆土后,互相点了点头,猛地向前推去,轰,碎石黄土顺着井壁,重重砸落,二人手脚不歇,一堆堆,如暴雨一般。
“太狠了!”伶伦瞪大眼睛盯着,咧了咧嘴,摇首感叹。
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停手,气喘吁吁,走到井边,朝里望了望,然后将门板抬走,整理周围。
大概半个时辰,后母突然尖叫了一声,神斗三人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就见她满脸惊慌,表情逼真生动,跌跌撞撞向正屋跑去,边跑边喊,“井塌了井塌了!”
虞象跪在井沿,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