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我俩的伤是好些了!”壁水貐带着一丝欣喜道。
奎木狼居然点了点头,亢金龙和翼火蛇仿佛也很兴奋。
“不错呢!”执明妩然一笑。
陵光不语,但明显并不反对。
“就当休息了!”监兵耸了耸肩。
“怎么样?”心儿月儿得意道。
“……”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俩,这法阵叫什么,那些石头又是什么,我好像从未见过!”执明问。
“都是我父亲留给我们的!”心儿月儿静静道。
西王母之边,昆仑山西北,不周山,叫山不是山,方圆万里,雪峰群立,冰川青湖,戈壁沙漠,峡谷高原,地域千变万化,由东至西,时见草肥水美,骏马与鸿雁齐飞;时行十余日,春夏雨雪,昼夜飘风。
喷赤州,因河得名,河并不长,仅百余里,遥遥东北处,有一石头城,名荒砾,终年寒风凛冽,草木不滋,屋舍矮陋,人烟萧条,黄沙打着旋,吹卷而过,破烂的街道旁,塌颓的土墙下,一人蜷曲着身体,裹着的麻衣褴褛不堪。
在西王母,大小城邑,乞丐随处可见,但如这个人一样的,却并不多,惨不忍睹,头顶遍是癣斑,残余污垢的蓬发,遮住了半张脸,骨瘦如柴,衣不蔽体,从头到脚,满是疮疤,有的似乎结痂了,有的还流着肮脏的脓水,令人作呕,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早冻饿而死,失去了生机。
“死了?!”几人走近。
“我看他好几天了,就没见动过!”其中一人道。
“你变态呀?!这么个又脏又臭的乞丐,你居然看了好几天?!”其余几人满脸嫌恶,嗤笑道。
“笨蛋!你们瞅瞅他的鞶带!”那人不耐烦道。
“啊?!”几人莫名其妙,凝目细看。
透过破洞,那僵卧的乞丐腰间果然系着一条鞶带,早瞧不出原来的颜色,但明显非革非丝,而且隐隐约约,似镌刻着奇异的云纹。
“还真没见过!值钱吗?!”一人登时精神一振。
“别废话了,去,解下来!”
“遵命!”几人两眼放光,乐滋滋地跑过去,蹲下身,伸手去解。
刚刚触碰,乞丐忽然一动。
“咦,还活着呢?!”几人说着,毫不在意,还回头冲身后一笑。
笑容未敛,倏觉身体一寒。
那乞丐睁开了眼,冻彻骨髓的冰冷,接着,一道雪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