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红云一阵凄凉，没什么比这个打击更大了。

因为自己已经没有前途了，前途‘无亮’了。

“不过，你也无需担忧。”忽然，冥河的这句话，让红云又活了过来，生怕自己听错了。

“前辈！”红云激动的哆嗦道。

“莫要问了，你只需要知道，你之因果太大了，逃避是没用的，那就用你这一生去还因果吧，如果能够还清，那么就是你成道之日。

当然，如果不能还清，那么就舍弃了这一世，未尝不可下一世重新来过，那赤色葫芦就是你的机缘，好好祭炼，今后你会明白的。”

不是冥河不说，而是说不准。

此前他境界低的时候，认为事情是自己记忆的那样，但后来意外越来越多，让冥河明白了，未来是没有定性的。

就如鸿钧或者说是前世那句话，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

原本冥河不懂，所谓的大势是什么，但如今的冥河却是懂了，大势就是各种小势组成的，并不是直接出现的。

而大势不可改，就是说的是小势组成的各种东西，从而形成的大势。

比如说三族大战，可以改变吗，不可能，哪怕是冥河拥有如今的实力，也改变不了，因为洪荒虽大，但没有一块地方是多余的，三族族人越多，自然会起冲突。

巫妖之战能够解决么，不可能，因为巫妖之间是生存条件的竞争，这是一种天敌，巫族吃妖，妖族要发展，就是这样，哪怕是鸿钧又或者是冥河都没有办法改变，除非巫妖不再洪荒之中发展。

而红云的命运也是如此，自己能够一直护着红云，但自己护着红云后，红云就不能在洪荒之中随意乱逛，和红云陨落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红云到底是如何，自己都说不好，不去改变，说不定红云的命运会按照原轨迹来，但要是自己说了，恐怕会起新的波折。

因此不能说破，也预测不到。

“是。”红云激动的收起赤色葫芦，仿佛这就是他的命。

红云谨慎的又问了一句：“前辈，在您身边，您之气息掩盖下，晚辈方知我是我，可能是无数年来第一次‘清醒’，不知晚辈这样清醒的时刻？还，还能不能，还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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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倒是想多了，那虚幻的魔道已经与你融合，严格来说‘老好人’才是真的你。你此刻不定是假的呢？所以，为何要变回来呢？还是老人继续下去吧，等一定时刻你就彻底感悟了，那时候也就是新生了。

修道修的是真，求得是真。”冥河说道，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那样会改变红云的命运。

而改变的红云，还是红云吗？

要是不老好人了，那岂不是错过他至死方领悟的感悟！

红云听后领悟了。

按照冥河前辈说的，就是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背负了太多的因果，若是不还上因果，清醒有何用？

何况，还是前辈说的巨大因果，可能大到超出自己想象？

所以，还是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吧，起码前辈说了，总有还完或则是真的明悟的一刻，甚至从新来过的一天。

“谢前辈指点，晚辈明白了。”红云郑重的给冥河磕头感谢。

此后，红云有些不舍的离开了。

直至过了许久，玄清突然开口道：“尊者，不知道您刚才对他说的，他会忘记吗？”

玄清自然是明白的，但玄清还是要问，因为他看到了三清眼中的询问，因此，玄清随即开口询问道。

“会的，他受影响太深，刚才本尊的话，他会感觉一场梦，或者一个虚幻的想法而已，可能只记得本尊赐予他灵宝，记住你们此前对他的迫害，呵呵……”冥河摇了摇头，却是对于这等手段很是神秘，竟然还能这样改变人。

不知不觉控制一个人的性格和本源，看来圣人确实不可小觑啊！手段越加多，更加难以应对。

帝俊、太一、三清以及女娲等人听到冥河说，红云离开后，会恢复到此前好人的状态，还认为做了个梦或经历了一个幻境，他们有点害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