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遇上了传说中的大妖九尾狐,但是荀圭丝毫不慌。
倒不是因为荀圭认识雾石道人和北圣,主要还是荀圭自己的心态好,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下半辈子不出意外的,肯定处处是意外了。
懒得管喝了假酒的苏锐,反正他家大业大有人伺候,荀圭吃好喝好早睡早起,第二天又早早的来到县衙,继续做这些其实自己并不擅长的事情。
讲道理,如果是高中的荀圭穿越,那时候的他天文地理化学物理广有涉猎,各种生活技能熟练得很,那穿越之后必有一番成就。
可惜,荀圭穿越前,是一个混完了大学当了几年社畜的人,高中的知识忘了个干净,大学的志向也全然泯灭,对生活的热情更是半点全无——所以穿越后的荀圭只想旅游度日,要不是钱没了,荀圭怎么也不会回到这种社畜生活中来。
“那谁,文书拿给我???”“你,跟他去一趟,前两天才画好的田界争什么争,拿着图册去。”“来人,给我打他一顿,这混账有田不去种,天天往县衙里跑,就为了蹭饭骗补贴,狠狠地打!”“那边那个,你去钱老爷家催一催,他说的赞助什么时候交上来。不交的话就不给他减免商税了!”
米忙前忙后的过了一上午,荀圭觉得心神损耗剧烈,现在得荀圭满脑子都是“不应该啊”的感叹,苏锐那家伙不是说有事都找族老解决了么?为什么我这一段时间,天天都忙到头疼啊?
向两位捕头问出了这个疑问之后,捕头们嘿嘿一笑,郑捕头朝苏锐家努了努嘴,说道:“咱们太爷的懒散是出了名的,上任好几年都不管事,可不得各村自己解决事情么。”福捕头低声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劝过二爷你,说别太过勤快,您还不信,说什么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要踏实做事,现在真踏实了吧?”
荀圭喝了口茶,疑惑道:“那我踏实做事,还有错么?”
两位捕头对视一眼,郑捕头摇着头,带着几位捕快巡查去了,福捕头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荀圭身边,说道:“苏太爷不管事好几年了,结果您一来就露了个大脸,全县的人都听说了您亲自下地洞查水位的事情,都知道您是个愿意办事的,这前后差异实在是太大···这段时间来县衙的,办事都是其次,借着办事的名义,来看稀奇才是真的???”
荀圭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苏锐摆烂太久,以至于堆了几年的需求全部在自己身上爆发啦?
福捕头看着荀圭额头流出冷汗,叹了口气说道:“您要不,称病休息几天吧,等百姓们的新鲜劲儿过了,小事就还交给村里自决,您守在衙里也就没那么累了。”
荀圭放下茶杯,这个办法确实不错,但问题是,他已经和几位大地主打过招呼了,那几位都对旅游业带来的经济增长很感兴趣。荀圭刚刚还派了人去催钱老爷的现金流赞助,不光如此,赵家已经准备拿出许多存粮准备多酿些酒来卖,李老爷更是让自己的商队去周围县里宣传去了???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会儿称病,不是作死么?
荀圭整理了下衣襟,大义凛然的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是苏锐花钱聘请的,也确实感受到了天桃县百姓的热情,我岂能休息,拖慢百姓们奔向幸福生活的脚步呢?”
福捕头很是感动,说了句:“你开心就好。”然后也出去巡逻去了。
又过了几天,本县来县衙里办事的人少了不少,看样子是新鲜劲儿过去了,但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人又多了起来:一些酒商说他有佳酿,可不可以拿来卖;有戏班子说自己水平很高广受好评,问一问可不可以在各个路口都搭台表演;还有不少商户,可以提供免费的劳动力帮忙维持秩序清理场地,只要允许他们打出条幅,上面写上自家店名即可。
打了好几天官腔,勉强安抚住了从四面八方来的人们,在作出不少模棱两可的许诺之后,祭典的日子终于定了,定在三月十五。日子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县衙看大门的老大爷这几天腰腿都不疼,说明两天后的三月十五不会下雨,仅此而已。
找来一架梯子,荀圭爬到了县衙房顶上。看着热闹非凡的天桃县城,荀圭很是感慨,虽然自己什么都不会,但是自己掌握着权力,虽然只是暂时的权力,但也引得如此多的人随着自己的心意动作起来。
那些免费劳力被安排作了治安劝导员和交通劝导员,街边到处都是打广告的条幅,各种小商贩抑扬顿挫地叫卖,人们可以吃到很多新奇的东西,买到不少有趣的玩意儿。整个县城比过年的时候还热闹。
荀圭掉下去的那个洞,已经被围成了一个井口,有不少的人们在那边游玩,荀圭安排的几个在县学读书的学生们,不厌其烦地在向游客们说着那个荀圭杜撰出来的故事,大概是如下情景:
“天桃山以前啊,就叫桃山。改名其实是又缘故的:县里的老人们说,一甲子之前,一个晚上雷声大作,漫天电光,持续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原本郁郁葱葱的山头都露出了石头来,有人想要进山开口,却听见了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