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忽然说道:“公子,你真的不看木偶戏吗?你,不喜欢吗?”
小伊也说道:“公子,云婉最近一直在练习。”
牧清歌依旧冷漠说道:“不用来打扰我了,就当我不存在吧。”说完,他就去到楼上,什么也不多说。
云婉不仅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小伊和雨弦上前安慰她,说道:“没关系的,还有这么多姐妹陪你呢。”
其他人也说道:“是啊,公子没有恶意的,他平时和我们说话也比较少,这没什么的。”
牧清歌听力不错,也清晰地听见了她们在楼下的交谈声。
自己拒绝了别人,会容易惹得别人伤心吗?也许是吧,若是别人拒绝自己,恐怕自己也会伤心吧。可是接受别人,却也是沉重的,有时候一粒尘埃也足以将人压得粉身碎骨了。人与人的交际,可真是麻烦。人们总是要将自己的愿望放在现实里,却又因为现实不合乎自己的愿望而难堪。我其实也并不是就那么想要拒绝她呀,只是也不那么想接受,还是我应该去接受呢?不过,自己就算不接受,也没什么关系吧,她身边不是也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吗?
牧清歌心中如此想道,依旧不停留地向安静的房间走去。
大概在安静的时候待得太久,像是有无形的枷锁困住了自己,有神秘的烦恼,无名地诉说些无声的语言,却在心里掀起沉默的吵闹,虽然想要拜托它,却也不知从何处反抗。
他有些急促地打开门,迅速地冲到门后的房间,然后紧紧把门关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自己逃到了与世隔绝地方,心中又总有一股奇怪的感情,一种与失落类似的感情。真奇怪,明明是自己拒绝了别人,为何却像是有谁拒绝了自己一样?
牧清歌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的雪依旧在天光下依旧是昏暗的颜色。
……
时间随窗外的雪一起落下,昼夜不息。
近日以来,雪越下越大,从起初的银色细沙逐渐化为飘荡的柳絮,也逐渐从原先昏暗的颜色变得光明起来。
楼下,那些女孩子正忙碌于准备新年,像是在自由的大地上互相结邻的友人,以丰富的收获,招待彼此。
牧清歌倚在窗边,看院中的雪。据说,雪又可称为“琼华”,真是好听的名字。起这个名字的人,一定很浪漫吧。
再浪漫的光景,却只有自己独自欣赏。
牧清歌一连几日,依旧待在房间里,也很少与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