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美景，夜色旖旎，从海面吹来的晚风把月光的银色面纱拂过甲板，拂过脸庞。

牧清歌看了看眼前的孩子们，约有百人，其中女多男少。

“你们就是这商队的全部苦力吗？”牧清歌问道。

椰子壳回答：“不是，我们只是这艘船上的苦力，世界上还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苦力。”

牧清歌又问道：“你们平时住哪里？我是说，你们睡觉的地方。”

椰子壳说道：“我们就躺在甲板上睡，有时候也在舷梯旁，”

牧清歌说道：“他们给了我房间休息，不如你们去我那里睡觉吧，虽然我那里也不是很大，如果挤不下去，只能在外面睡的人，就拿被子盖一盖吧。我可以不睡觉，就在这儿看看风景。嗯，等到了澜檀城，我如果可以在那里谋一个生计，或者赚到了钱，就把你们安顿地好些。”

其余人依旧沉默，不知该说什么，椰子壳先开口道：“来吧，我带你们去房间。”

牧清歌走到船侧，靠在船舷上，望向一轮从海面升起的皎皎明月。几个水手轮班值夜，另有一批水手在驾驶航行。顺着海面看去，是一如既往的可以用肤浅藻饰描绘的景色，是平淡之中的波澜壮阔，是无言的沉静，一种空虚的感觉融在月光里，由晚风将波浪传来。

一个水手走来，到他身边，问道：“牧公子不去休息吗？”

牧清歌说道：“我看看风景，让那些孩子去休息吧。”

水手说道：“我们船队还要多航行一段时间，多经历一些地方，才能回到澜檀城。”

牧清歌问道：“你们有地图吗？那种记录辽阔疆域的地图。”

水手说道：“有啊。”

牧清歌问道：“可以卖我一份吗？”

水手说道：“给你个优惠价，两百元币。”

牧清歌说道：“好。”付完钱后，水手继续值班，直到新的一班人来接替他。

结诩来到牧清歌身边，说问：“看着地图，有想以后去哪里吗？”

牧清歌指着地图，说道：“我们现在大概在这片海域，澜檀城在这里，看来我们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去那里，沿途我们还要经过许多其他的地方…”

结诩说道：“近日以来，倒是颇为无聊，我且回去，你有事再将我召唤出来吧。”

牧清歌说道：“好。”结诩已化作一束流光而消散。“也不知那些孩子们休息得如何，我去看看吧。”也许是对风景也感到乏味，他走回房间里，约百名孩童勉强地挤在里面。

牧清歌说道：“打扰了。”

椰子壳较其他人而言，与牧清歌更为熟悉，便也主动回应道：“牧公子，晚上好。那个，你不在房间里睡觉吗？”

牧清歌说道：“我还不累，可以不睡觉的。”

椰子壳又问道：“那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牧清歌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我是说接下来船队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