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回转,乌央退却数步,又蓄力执剑刺去,弓步撩剑、劈剑、回剑格挡,点剑。一番攻势下来,二人已各自拆解数招,
乌央修为亦是十阶十级,牧清歌把功力压制得与他一样,可实力仍在他之上,虽未出全力,且赤手空拳交战,却依旧可将其压制。
风雷之势飞驰场中,二者皆威力巨大,乌央见自己连连出剑,都奈何对方不得,不禁心浮气躁,心想:“他方才经历一战,如何依旧这般厉害,似乎力量不曾有半分减退。我与他拆解数招,竟仍未占据上风,可真是怪事。”乌央不知牧清歌压制自己功力与他交战,他虽未使用十二阶的功力,却依旧可凭其回复如今十阶术士的玄力。
场中风势忽然消停,只存雷霆,乌央立即飞身倒退十里,拉开距离,右手执剑护在左侧,顷刻间又是强风四起,他插剑在地,而风暴环绕之间,气势犹胜过先前,狂风化利剑,飞驰而去,穿过雷霆。
“大风暴剑!”
乌央大喝一声,又是数剑斩出,风刃接连不断袭来,眨眼间,已有百道风刃攻来。
原来他见以兵刃近战,难以取胜,便要以风刃来消耗对手。正是前一击强风所化利剑未消之时,又是一波攻势袭来。
牧清歌正抬手招架,或以手指弹开,或闪,或以霹雳对攻,却见乌央左手高举,砸向地面,便在手掌落地相接之处,俨然浮现一图案,似是一阵法,但见阵法通体漆黑,却放出强光,沿错综复杂的纹路,有无数黑鸦飞出,向牧清歌飞去,却无杀意,只为困住对方。
观战众人忽然群声纷乱,纷纷议论:“那莫非是什么召唤术?”
另有一道声音,笑道:“那是通灵道,你们也应当在此见过不少比试,怎么还如此这般没见识?”说话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的黑衣男子,眉眼间有几分放荡不羁,给人几分轻佻之感。
牧清歌速度更快上几分,不过瞬息,也已把攻势化解,只是那群鸦却是难缠,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便是劈死一群,又来一群。
“我也该抢攻了,不可再给他机会。”
牧清歌心中如此想道,浑身萦绕电光,只化作一束白芒,在台上奔腾而去,仅可见到幻影,却不知实体在何处。群鸦见此情形,也是愣住了,全然不知敌人在何处,只得呆呆愣在空中盘旋,可一声召唤,乌央大喝道:“回来!”群鸦好似归巢般,立即争先恐后而去,悉数围绕在他身边。
乌央见那白芒飘渺,便要试探一番,唤一黑鸦化作飞矢,直直冲了去,一触那团白光,黑鸦便消散成黑烟。
牧清歌闲来无事的时候,常常修习玉石空间中所记载的玄术,此招也是从中习来,是一雷系身法玄术,名为惊雷步,施展之时可以雷电护身,亦可以雷电伤人。他便打算以此来与乌央硬碰硬,直直撞到他身上,只需速度快过他,到时候任由他通灵道的群鸦如何之多,也难以奈何自己。
乌央不愿束手就擒,立即指挥群鸦齐上,要将其阻挡,好让自己施展身法与他拉开距离。黑鸦如一团惨淡愁云,待一闪惊雷飞驰而过,顷刻亮如白昼,便见那白芒摧枯拉朽般,令群鸦化作烟雾消散。眼见自己所驱使的通灵道并无效果,乌央又使出一招,从他掌心飘落一片鸦羽,漆黑如墨,薄如蝉翼,看似平平无奇,轻风一吹,就飞上树梢,落水也可不沉。
只是这轻飘飘一击,能有如何威力?便是一阶一级的术士,随手一击,也可有十万斤气力,而一击所附加的玄力,更胜那十万斤气力的威力。
却见那鸦羽只是轻轻落地,立即爆炸,气浪波及之处,无不掀起风暴,竟能把竞技台覆盖,更无一幸免之处。这一招所蕴含玄力竟如此厉害,他这一招,力气虽微弱至极,可效果惊人。哪怕攻势中力气再弱,甚至毫无气力,但只要玄力足够,也是威力惊人,哪怕一掌仅有一斤气力,也可轻易毁了一座城。
此招之下,白芒果然停止下来,乌央见状大喜,拔剑刺去,把全力施展开来,刮起强风,要把牧清歌吹下台去,如此自己便是胜了。
那长剑虽快,可一束霹雳更是迅猛,后发先至,立刻把乌央打倒在地,变化之快,还来不及反应,却胜负已分。
牧清歌平静地说道:“你输了。”
乌央愣了愣,叹气道:“唉,算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说罢,他便退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