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道:“毕竟是大恩,不可怠慢。”
慕容篁说道:“妈,他叫牧清歌,我想留他在我这儿做客。”
女子说道:“是该这样的。”
慕容篁对牧清歌说道:“清歌,我妈名字叫白竹。”
牧清歌说道:“阿姨好。”
白竹说道:“别客气,你先在此住下,大漠山附近常有战争发生,你与小篁在一起待着就行,外面危险。”
牧清歌说道:“多谢关心。”
慕容篁说道:“清歌可厉害了。”
白竹笑道:“好,再厉害,也要注意安全啊,你这次被人抓走,还不是自己不好,可不能有下次了。”
慕容篁说道:“才不是不小心,我一直本本分分,却还是被抓了。”
白竹说道:“大概是运气不好吧,这些日子就不要外出了,上次你去街上逛,这才丢了。”
慕容篁幽怨道:“我本来就去不了多少地方,你还这样?”
白竹说道:“你也莫要伤心了,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我都给就是了。”
慕容篁嗫嚅道:“好吧。”然后转过来对牧清歌说道,“我给你找一个好些的房间来住吧,就住在我旁边的那座宫殿,如何?”他边说,边把牧清歌引过去。从光彩璀璨的水晶吊灯下经过,再转过几间房屋,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另一座宫殿前,慕容篁说道:“清歌,你先住这儿吧。”
“好。”
慕容篁又问道:“那我再给你找几个女仆来?”
牧清歌拒绝道:“不用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慕容篁说道:“那好吧。”
宫殿前,晚风吹得几株花树春色摇曳,繁花如帘,掩映树下悬崖峭壁上覆盖的一层月色流转,此处可以眺望下方的街道。
牧清歌说道:“那你也早些休息去吧。”说罢,他便到殿前推开门扉,随后走进室内,轻掩房门。慕容篁也转身回去歇息了。
此地虽是处处修建华美宫殿,可慕容篁安排给牧清歌所居住的这一间,却是此山间最为华丽的,远非附近其他宫殿可媲美。不消说用名贵香木铺就的地板,或是金纱罗帐上镶满的无数珍珠,亦或是黄金打造的灯台,单建造宫殿所需的材料,就已是凤毛麟角之物。殿内虽有烛台燃灯一类的物件,却多半只做装饰,并不实用,屋内饰品更是名贵物件,含光未吐,就已是处处如澄明波光洋溢,柔和明净,更不刺目。此时夜色旖旎,万籁俱寂,任如何良宵美景,却都是室外的景致,他只待在殿内,便打坐冥想,以消遣时光。他如往日一般,除静坐外,也不做别的事去。
慕容篁自己走回寝殿内,一路上见几位女仆路过,便行礼招呼,吩咐早些歇息去,如此走回了自己殿中。夜深人静,不免令人心生孤寂,他此时身旁更无他人,也无他事可做,又思自己近日以来漂泊在外,先前在外还不觉得,此刻顿时心生疲倦之感,打了一个哈欠,于是宽衣解带,便去睡了。次日一早,他便早早起来,梳洗完毕,想到自己虽自幼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常孤身一人,未免乏味,便要去准备寻牧清歌,和他一道走走、聊天。他正要出门的时候,白竹走来,笑着说道:“小篁,猜猜今天有谁来了?”
慕容篁见她笑颜灿烂,便知来者应是重要人物,却又一时猜不出来,便问道:“谁呀?”
忽然一威武男子走来,笑道:“哈哈,小篁,爸爸来看你了。”
慕容篁闻声看去,来者面若刀削,身姿挺拔如巍峨高山,穿一身银白铠甲,大步走来。
“爸爸,你也来了啊。”他上前说道。
那男子说道:“是啊,你忽然失踪后,我便派人去找你,我猜必定是有人谋划暗算,但又不知是谁,故而不敢声张,于是就只好暗中寻找。你和我详细说说事情经过,可好?我慕容言的儿子,竟然被人抓走,这个仇,一定要报!”
慕容篁说道:“我那日在街上走着,忽然就被人抓了,我也来不及反应,但他是风弦军团的人,他把我带到了良人城,但是却遭遇意外,被杀死了。哦,救我的人叫牧清歌。爸爸,他有一把灵炼法器,你能不能给他的灵炼法器刻上铭文,就当是谢谢人家,如何?”
慕容言听后,不禁好奇道:“那人想来修为也不低,又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不知他的来历吗?”
慕容篁说道:“不知,但我觉得他并无恶意,先前我还和他说起,想要请你给他的灵炼法器刻上铭文,咱们现在就去吧。我昨夜安排他在另外宫殿住下,走吧,去见见他。”说着,他牵起父亲的手,向外走去。
另一边,牧清歌打坐结束冥想,便也梳洗完毕,来到殿前,来悬崖边俯瞰而下,把下方景象尽收眼底。他正吐纳运气之时,听见有人来此,其中一道脚步声是慕容篁的,另一人修为高深,自己不曾见过,便回过头来。那人身姿魁梧,身披铠甲,自有一股威严气势,令人不禁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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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牧清歌吗?”他开口道。
牧清歌说道:“是啊。”
“哈哈,我叫慕容言,是小篁的父亲,听说你救小篁回来,我心里很是感激。”
牧清歌说道:“叔叔好,我初来此地,承蒙你家孩子照顾了,若是有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