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疾听他反驳自己父亲,立即怒喝道:“你这家伙,敢做不敢认吗?我弟弟就是被你们军团的人抓到良人城的,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那良人城,也是你们所管的地盘,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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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翼闻言,怒笑道:“好!好!你们这一对做父子的,一样无耻,凭空污蔑人,还要来攻打我们,真当我好欺负么?”风弦军团众人也随之附和,骂天慕军团尽是一些无耻之徒,和市井无赖一般模样,天慕军团也反唇相讥,说他们手下败将,狺狺狂吠,双方各在山峰上争吵得面红耳赤,怒气不消反增,只听得叫骂声徘徊回响在昨日尸横遍野的平原上,兀自不绝。
忽然,燕沧一声大喝:“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南宫翼仍面红耳赤,转身对身后众人说道:“今日必定要一雪昨日战败的耻辱,明白吗?”
众人纷纷应道:“明白。”
人群中有一女子,身披白衣,形貌出尘脱俗,明艳动人,背后也生一双洁白羽翼,上前道:“爸爸,这会让我上去,杀杀他们的威风吧。”口中说着,她双手不住按耐腰间佩戴的一双柳叶弯刀,明眸中已是迫不及待之意。
南宫翼说道:“小雪啊,招式无眼,真要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你赢不了对手,甚至有可能反被杀死。”
南宫雪说道:“我不怕。爸爸,这些人如此可恶,先是污蔑咱们大家,又蛮横无理乱杀咱们的人,哪儿能轻易饶过他们?再说了,我也未必就输给他们了。”
一旁有人附和道:“正是,正是。团长,小姐资质极高,平时修炼也刻苦,哪儿会输给那群酒囊饭袋呢?”
南宫雪听见众人奉承,心中愈发得意,说道:“爸爸,你就放心,今后我必定亲手抓住那个慕容言的小儿子,给你出气。他们竟敢冤枉我们,我们就做给他们看看!”
“是啊,小姐这么厉害,收拾他们,易如反掌。同辈里,哪儿有人是她对手呢?”
南宫翼听大家都如此说道,欣喜道:“好吧,小雪,一会儿你上场车轮战,要是气力不支,便下来吧。”
南宫雪笑道:“是,我一定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正说着,风弦军团中,忽然有人指着牧清歌,喊道:“团长大人,那人就是在良人城的比武大会上,和一个叫陆恨的人联手杀死了咱们军团许多人的家伙。他叫牧清歌,和那个慕容篁是一伙儿的,至今我都记得那日,他杀死了我许多旧友,要不是他们抓住机会,把我传送回来,我早就死啦!”
众人听他如此说,见他戟指方向,有一清秀少年,正待在那天慕军团的团长小儿子身旁,有人大声质问道:“那小子,你是不是叫牧清歌?”
牧清歌先是一愣,心想对面怎会有人认识自己,虽感疑惑,仍回应道:“是我。”
听他答应,众人不由得一怒,一时间群情激昂起来,骂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真是一路货色!你和这些搬弄是非、造谣污蔑的小人混在一起,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要是你落入我们手里,必要你受尽苦楚!”
又有人说道:“咱们不是发出过悬赏吗?你们看,他和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绝不会错!”
说罢,有人拿出悬赏令,画像上的人正是牧清歌,下面还标明赏金。原来那日,良人城的浮空岛屿上,众人相斗,牧清歌虽杀死许多人,却有一人因侥幸得以逃脱,被传送回来。那人回来后,便说明此事,凭着记忆画下了牧清歌的模样,且牧清歌一直未用假名,于是就有了这张悬赏令。牧清歌自从来到大漠山后,或与慕容篁住在一起,或独自外出历练,不知有自己的悬赏令这回事,旁人也极少有机会见到他,所以他直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模样上了通缉。
南宫雪望了过去,说道:“原来是一个胆小鼠辈,不敢抛头露面,只躲在别人家里,才逃过一劫啊。”
慕容篁一听,便要上前,争辩道:“你才胆小呢!昨天你们输了,今天又不敢继续打,只敢叫骂。”
南宫雪怒道:“谁说我们不敢打,有本事你就来和我比比!”
“我…”慕容篁正要继续争辩,慕容言却按住他,向南宫翼喊道:“今天倒也不必像昨天那样血流成河,就像先前说好的那样,在两军阵前,你我各自轮番派人上来比试。”
“好!”
南宫翼大声答应,随即转身向南宫雪说道:“有把握吗?”
“同辈人之间切磋,我还是有把握的。”
“好。”听了女儿的回答后,他高声道:“那就让同辈人之间切磋吧。”
慕容言也回应道:“可以。”
牧清歌在一旁见双方交谈良久,问慕容篁:“今日的车轮战是怎么个打法?”
慕容篁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从前我很少出门,他们打仗也很少带我。”
燕沧走来,向二人解释道:“像昨日那样大战,伤亡过于惨重,无论胜者败者,都得不偿失,所以有的时候,战斗的双方便各自派出代表来觉胜负,比如今日的车轮战,就是各自派出术士在两军阵前决斗,而军阵中的其他人则在一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