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像叫卖一样的欢呼喝彩外,围观者就不会干别的事情吗?”牧清歌只在心中暗暗自言自语。
“嘿,你也还要继续凑热闹吗?”青衫男子问,“要不要过去喝两杯?”他举起右手四指握拳,伸出大拇指,摆头示意一个方向,那儿几个人席地而坐,拿着古朴典雅的白瓷酒壶,把酒倒在大拇指大小的小酒杯里对饮,听说这样会有几分风雅。
“不了,”牧清歌摇了摇头,“我还不想喝酒。”
“那算了,我先去找他们打发时间了。”
牧清歌问了一句:“他们要比到什么时候啊?”
青衫男子视线穿过围绕的人群,说道:“大约要比到晚上吧。”说罢,便坐到人群间,与其他人欢笑畅饮。
牧清歌传音给萧然:“那什么时候去水晶羽树的方向?”
“乔装打扮一下,然后在傍晚之前去,我给你再画一幅灵相,你披在身上就能易容了。”萧然同样暗暗传音回来。
“这么快?”
“你先找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
牧清歌扫视一圈,退出庭院,走到花园中,凭珊瑚丛的掩映穿过条条幽深的小径。
“好了,给你。”萧然一边传音,一边把一幅黑袍画卷送到牧清歌手上。
“这么快?”
“这种灵相简单,我画得比较熟。”萧然低声解释道,“现在你把这个披在自己身上,易容,然后避免被发现。你在暗处,别人都忙着择偶,不会有谁注意到你的。”
“好。”确定四周无人后,牧清歌便依照他所说,果然一披上那幅灵相,便隐去了外貌,身形也不易辨别。
“我画的这一袭黑袍有隐匿气息的作用,你再收敛点气息就好。此外,这黑袍还可让你显示不同容貌,你想象一下,配合魂识,就能变成不同容貌。”
“嗯。”牧清歌隐了身,向西方的水晶羽树方向去。他虽身法轻捷,但不知此地是否有谁可识破自己伪装,再者若自己一不小心被人看见,一袭黑袍总难免惹人怀疑,于是变化一番容貌,似一闲逛的客人,沿曲折的回廊走过相隔的墙垣,他已大致清楚水晶宫殿布局,在这迷宫似的建筑间,倒也熟悉路线。因舞会的缘故,客人们要择偶,女仆们也大多云集一处,与来宾取乐,一时间也无人在意别处。
一路上,虽偶遇几个女仆,但牧清歌也未惹怀疑,或是避开,或是扮做有事与她们当面走过,俄然,就已到了塔楼环绕的水晶羽树不远处。
“这许多塔楼,哪儿才是囚禁宁芙小姐的那一座?”牧清歌见塔楼林立,如群山相隔,似树海擎天,皆巍峨壮观,略一数,约有千座高塔,大小也一般模样,塔楼放射光彩,交相辉映,仿佛千百明镜映霞光。
“一座座找吧。”萧然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叹口气道,“现在时间还多。”
牧清歌望了一眼千塔成林掩映的一棵水晶羽树,树上枝节果然水晶剔透,攀附其上的叶子也是羽毛模样,无风自摇,潇洒得和流苏一样。
“可是那棵树是十六阶的灵兽啊,当着它的面,可不容易啊。”
“咱们尽量不惊动它就是了。”萧然说道。
此地一般人禁入,按理来说,今日也不该有别人来此,牧清歌除去中央的水晶羽树,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担忧了。
从外围的塔楼开始,牧清歌发现自己碰过的塔楼都有封印,但却未见到里面关押了什么人,只是放了不少奇珍异宝,样样都价值不菲。
“如此找下去太麻烦了,而且万一惊动水晶羽树,让人有了提防,再想来救人,可就不容易了啊。”他想,“咦,这些封印似乎都是防止外人进去的,如果宁芙小姐被囚禁在塔楼内,那么应该有哪座塔楼的封印是防止人逃出的。不知能否找到不同的封印,说不定宁芙小姐就关在里面。”
“萧然,你知道更多关于宁芙小姐被囚禁的消息吗?比如,她最可能关在怎样的塔楼里?”他问道。
“不清楚,好像自从宁芙被囚禁后,再也没有了关于她的消息了。”
牧清歌继续寻找,却未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找到什么有用的发现。“莫非我想错了,还是我找不到什么特殊的封印?”他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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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漫无目的地找,实在不是个办法,”他思忖道,“既然宁家要囚禁宁芙小姐,又不让人知道她的消息,便于监禁,莫非是把她关在了靠近这一片塔楼中心的地方吗?”他望了一眼水晶羽树,猜测囚禁宁芙的地方,是否就在其附近。
萧然问道:“有眉目了吗?”
牧清歌不答反问:“可否先制造巨大动静,随即留下信条,就说我们已经把宁芙小姐带走,然后暗中留下观察,趁他们检查的时候,让他们替我们把宁芙小姐找出来?”
萧然略微思索,道:“我也不知这法子管不管用,万一打草惊蛇,恐怕只适得其反。我们行动还是稳妥些吧。”
“好吧。”牧清歌向深处走去,所幸水晶羽树暂未发现自己。他一边走,一边对萧然说道:“如果我运气不好,被发现了,我就假装把宁芙小姐带走了,引他们去抓我,你呢,就趁我把人引走后,把宁芙小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