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歌向灵兽冲了过去,摇身一晃,回旋转身几圈,凭空变了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宽大的斗篷让他的身形和面庞都看不清晰。
他左右观察,视线扫过,暗暗打量起来,瞧好那几只灵兽快支撑不住了,就想上前偷袭捡个漏,或者那个术士阵亡了,说不定还能掉一些值钱的东西。
“要是有什么珍贵的材料或者是厉害的法器掉了,我可得抓好时机,都捡走。”牧清歌如此想道,抬眼就瞥见一个刚刚被黑虎灵兽杀死的术士掉了一把刀,于是身形飞掠上前,捡起了那把刀,原来是十七阶法器,虽然珍贵,但对牧清歌似乎没什么作用,他当即反手挥击,砍下了那只灵兽的一只前爪,再一刀砍下头颅,结果了黑虎灵兽的性命。他伸手一抓,取出了黑虎灵兽的灵晶,再挖出心脏,然后远遁逃走,继续寻找新的目标去了。
他一边捡别人死去后掉下的材料或武器,一边把灵兽身上资源拿走,同时嫌弃起拿的东西大多没什么用,暗暗抱怨了几句。他持刀将几只灵兽杀死,左突右进,一时莫可抵挡,将靠近自己十步以内的灵兽斩杀殆尽。
双方交战到目前为止,灵兽大约还有一百二十万,术士约有八十万,但熬隙的幻灵实力都有十七阶,足以对付好几只灵兽。
那只十八阶的玄武灵兽是水、土双属性,而且黑蛇尾巴吞吐的毒雾和溅射的毒液似乎无穷无尽,他时而控制自己的黑蛇尾巴吃下了一个又一个术士,一些人类、精灵、兽人都惨死在剧毒的獠牙下,化为了养料。在十八阶的大玄武周围,还围绕着一些小玄武,几乎全是十七阶的,他们一时间在人群中横行无忌,将一具具躯体碾压成扁扁的圆形,然后踏着鲜血继续前进,有一些十七阶术士可以阻挡那些十七阶的小玄武,可是面对十八阶的玄武灵兽,仅仅是释放的气势几乎就可以打败自己。
牧清歌极少施展全力,但此刻局势已十分危急,他便不再犹豫,冲上前去与被众玄武围绕在中间的玄武灵兽对战,他十七阶的玄力效果不弱于十八阶的玄力,仅释放气势,便压制了众多十七阶灵兽。相差一阶修为,仅释放的气势便有不逊色对方的实力,甚至可能将对方击败。那十八阶的玄武似乎未能料到,众术士当中,除了使者熬隙以外,竟还有人实力如此强横,不由得一惊,心下却不敢大意,当即也施展全力对敌,抬头撞了过去,与飞到半空的牧清歌正面碰撞,却是谁也没能伤得了谁,各自退了几步。
其他术士见有人可与玄武灵兽过招,也顿时升起信心,立即找到与自己势均力敌的灵兽交战起来。玄武灵兽在战场的中央,释放攻击波及范围略广,且擅长喷吐毒液,四面八方不止是术士,一些灵兽也被误杀,一些灵兽在慌乱中彼此践踏,让场面更加混乱起来。
“你是谁?”玄武灵兽开口对牧清歌问道,可是后者并不回答,只是继续出招与其纠缠。
“除了使者以外,竟还有十八阶的战力吗?”玄武灵兽再开口道。
牧清歌飞身而起,落到玄武背部的巍峨大山,抬手汇集雷霆劈下,攻击却未能奏效,而玄武灵兽那条黑蛇尾巴撕咬而至,连连施展攻势,牧清歌闪转腾挪,一一避开,趁势发起反击,在黑蛇的鳞片上留下一连串的火花。牧清歌感觉出来,这只玄武灵兽修为应当在十八阶三级。牧清歌既没有破掉他的防御,也没有被其攻击击中,双方便一直僵持不下。
与玄武灵兽斗了百招以后,他施展身法不断躲避,把玄武引到空旷的地方,远离其他人群和灵兽,更肆意地施展招式,拿出绯华剑画了个圈,将攻来的玄力消去,再反手一剑刺去,斗到现在,他才终于破了玄武灵兽的防御,天空中抛洒一道殷红的弧线。
他手中绯华剑的品质与他的修为一同增长,此刻也是十七阶的灵炼法器,但因他修为可跨一阶持平,此刻这绯华剑也发挥了十八阶灵炼法器的效果,二者威力相叠加,竟压制了玄武灵兽。见状,牧清歌当即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吞了下去,玄力暂时提升到十七阶五级。那玄武受了伤,大为恼怒,攻势更迅疾凶猛起来,却反被牧清歌压制住了。牧清歌斜刺一剑,转而施展身法继续与其游斗起来,时而从地面飞掠而过,时而绕到半空从上方攻击,在玄武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当他飞到半空时,视线扫过下方,地面上依旧人潮涌动,却不见使者熬隙。他心中正疑惑,玄武的攻势又袭来,那条黑蛇尾巴猛地撕咬过来,被他一剑横档格开,他落到地上,朝术士们望了过去,发现不仅是熬隙不在,连他先前所召唤的幻灵也不知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虽心中疑惑,但此刻仍与玄武灵兽纠缠战斗,当前局势混乱,玄武灵兽时而召来一些其他的灵兽来攻击自己,要分胜负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事情。此刻灵兽们几乎压制了术士,颇占上风,术士们死伤惨重,战斗持续到现在,灵兽约有一百万,而术士约有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