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耳掐住牧清歌的脖子，将他提起来，仔细打量着：“告诉我你是如何拥有跨一阶的实战能力的。”

“不知道。”牧清歌回答。

“哼！不知好歹！”令耳将他摔到地上，力气之大，震得群山摇晃欲崩。

他一脚踩在牧清歌的腹部，道：“快说！”

牧清歌依旧坚持咬牙：“不知道。”他的确不太清楚自己能越阶战斗的具体原因，只是猜想大概和自己体内的魇气有关，似乎还受了一些其他作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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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我一会儿就杀死你，也不用在意这些了。”令耳右手覆下，将牧清歌吸了上来，抓住他的喉咙。

“不过让我惊喜的是你的气运竟然这么强盛，比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还要精纯庞大。如此磅礴的气运，要是吸收了以后，不知道对我的修为会有多大的好处。”

“什么？”牧清歌挣扎着问道。

令耳说道：“我是稀有职业之一的命师，能力是控制气运，也就是吉的幸运，和凶的厄运。等我夺了你的气运，让自己功力大增以后，甚至有可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前往源域天。我已经活了九千年了，足足有二十阶十级的修为，再不突破，我也只剩下一千年能活了，哪怕想办法延长寿命，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为了获得强大的气运，我让熬隙安排这一场考验，说要筛选资质良好的术士来接受培养，其实是为了我能提升修为。虽然他死了，可我的目的还是达成了。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深不可测的气运。气运有增幅削弱之用，幸运可增强术士修炼效果，也可强化功力，厄运可削弱术士修炼效果甚至让术士一直虚弱。我靠着吸收强大的气运之力，用幸运增幅，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修为。要是早些有了你的气运，我不知比现在厉害多少！”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越说越兴奋，面目也更加狰狞，五指在牧清歌脖子上渐渐收紧，像是要掐断他的脖子一样。

“咳咳…原来都是你安排的…”牧清歌艰难说道。

令耳说道：“当然，我早就安排好了，也不用担心事情暴露。哪怕事情暴露了又如何？我可是这个宇宙的统治者，不过是多费点力气摆平麻烦罢了。”他似乎因为心情好，一下变得很啰嗦。

牧清歌冷冷地道：“真啰嗦，要杀就痛快点！”

令耳说道：“好，今天我就让你死得快点，也好让我快点吸走你的气运，就和死在这里的其他人一样。”他强横的力气几乎压得牧清歌全身骨骼要碎了一般。

结诩的虚影出现在牧清歌身旁，道：“这下我是真的要和你一起死了。”

牧清歌心中说道：“抱歉啊。”

“算了，我是你通灵道的灵宠，和你一起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今天不死，以后说不定也要陪你老死了。”

牧清歌全身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却迟迟无法昏睡过去，令耳开始施展他的命师天赋能力，开始吸收气运。白色的雾气浮现在牧清歌周围，令耳的双眼充满了贪婪之意，瞳孔收缩，胸膛也起伏着，全身颤抖得无法平复。

“真的要死了。”牧清歌想着，死亡似乎是很煎熬的，也不知该想些什么，也许意识就不受控制地反复想着，自己要死了。惶恐、不安？自己似乎这些都没有。他不禁想到人在死亡缓缓来临时，感受是否都相同呢？时间变得有些慢，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啊。

心里空荡荡的，脑海一片空白，又强烈有一种反复强调自己要死的意识不断啰嗦着，说着什么都听不清。

在这死亡的阴影将刈走生命的一刻，情况发生了变化。一股神秘的玄力阻止了令耳，让他动弹不得，而浮在半空中的牧清歌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迟钝下来。

“我来救你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带有慵懒惬意的空灵传到牧清歌的耳朵。

他睁眼看去，发现面前的令耳已经被一道道符文束缚住，完全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一道灿烂的光束抛下来，但温柔舒缓得像是一支优雅的管弦乐。牧清歌循着光照的方向看去云端，喊道：“戏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