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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歌问道:“现在外面的局势很混乱吗?”
“混乱极了,”夏福礼说道,“你现在修为弱小,可不要随便出去,至少要带一些实力强大的人保护你才行。”
“那能不能和我说说,现在世界的局势,外面的人分为哪些立场,或是说他们有什么信念呢?”牧清歌问道。
夏福礼略微思忖,道:“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清楚,意思不太明确,嗯…这么说吧,现在人们由信念划分的立场,大概有三种,一种是实力至上的,他们认为弱肉强食,胜者即是正确,像贵族们就是凭着武力获得地位与权力的,当然,不止是贵族,从前大部分人,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所有人都信奉这一点;还有一群人,他们认为善良的一方必将打败邪恶的一方,他们是追逐理想的人,他们也许各自对善良与德行的理解不同,有些许差别,但大致上可以说,他们是相信善良至上的一群人。还有,就是弥桑与戏宰了…”
说到这儿,夏福礼抬了抬头,眼眸间的光像是凝聚起来:
“他们让人难以理解,但他们说唯恶至上。”
“请说。”牧清歌更加认真地倾听起来。
“那些怀有实力至上的信念的人,认为世界的前行是由强者推动的,那些相信善良至上的人,说善是推动世界前进的动力,戏宰公子说,唯有恶,是世界与历史得以前进的力量,他的父亲也是如此认为的。现在,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只有弥桑和戏宰是认为恶是世界与历史前行的动力。虽然他们父子不是学者,但他们的知识未必比学者低。他们说恶是推动世界和历史得以前行的力量,这说法常被一些人斥责为歪理邪说。虽然我也不太理解他们…”
“哦。”牧清歌点了点头。
夏福礼说道:“我说得有些杂乱,虽然我试图尽量描述得清晰些,但无奈,我能得到的信息太少太杂乱了,而且有些事情真假难辨。弥桑和戏宰的一些观点让他们和一切立场都是敌对关系了,他们几乎不属于任何立场,如果硬要说的话,他们是反人民的立场。他们认为…”
夏福礼顿了顿,道:“人民的统治,通过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则是一种低劣的制度;人本身是不平等的;恶是世界和历史前行的力量。我整理的信息不多,暂时就这些,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例如,他们说道德都是以非道德的形式提出,服从道德本身就毫无道德。他们有一些病态的意识…怎么说呢?”
牧清歌忽然说道:“暴虐、疯狂、怪异、堕落。”
“对!”夏福礼说道,“戏宰公子是这样的。”
“知善向恶?”
“嗯,”夏福礼点了点头,再次赞同道,“很少有人这么说戏宰公子和弥桑殿下,但这是正确的。”
“哦。”牧清歌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