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桑说道:“可以出发了。”
于是啊,天空中央一个灿烂的金色光环浮现,将下面的人全部吸进去,开始了传送。
在遥远的殇问宗界,为了镇压暴乱灵兽一事,其他宗界都纷纷赶来,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从不同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入殇问宗界的宫廷。
大约每一个远道而来的宗界,都带着十亿术士的队伍,他们来自不同种族,有不同的文化和饮食习惯,服装打扮也各不相同。有人穿着简洁的衣裳,有人披着白色的大氅,有人穿着颜色单调的袍子,有人穿着斑斓绚烂的裙子,有人短发,有人长发披散,有人束冠…
这些人都是贵族以及他们的仆从,他们经过的拱门巍峨壮丽,雕刻纤细的线条,左右竖起高大的雕像,是两个将长剑插入地面,而两手按在剑柄的武士,抬头眺望远方的苍穹。
拱门后面,是宽阔的广场,坐落在群山以及山上建造的宫殿下方,广场一级一级的台阶均匀整齐地分布,而广场的边缘是一排排雪白的石柱,柱子的顶端彼此相连,是一道道优美的弧形,这些柱子雕刻得古朴厚重,显得庄严肃穆。当浩浩荡荡的人群来到这儿的时候,盛大的场面好比浩瀚的海洋,载着汹涌澎湃的波涛,而人群的喧哗就是这片海洋的轰鸣,由远及近,那些不同服饰的人们,就像是灿烂的阳光下,折射的光影,迷离的色彩变化无穷,在回旋的水波里荡漾。从一级一级的台阶流淌而下,那人群的海洋就像是变成了山谷里面的一挂瀑布,在每一级的台阶下,就像是一幕幕的水帘。
这儿的天空,映照虚幻的光彩,仿佛无数的花卉盛开,灿烂无比,要是在黄昏时分,那朦胧柔和的光影描绘世界的轮廓,那些上方的宫殿,或是依山而建,或是筑起巍峨的高台,俯瞰这片广阔的天地,让从这儿眺望的人们能在落日的时辰感觉到像是清晨的蓬勃朝霞的辉煌,人们会觉得这儿像是一座朝霞缭绕的冰山,晶莹透明,有一种朦胧却又清晰的绚烂。
这儿的建筑历史都很悠久了,虽在沧桑的岁月中不断修缮,但仍保留了最古老时代遗留的风格,那种庄严肃穆,磅礴雄伟的气势,配合着其他不同的风格,从这儿,几乎能看到全世界不同地方,不同种族的历史,尽管有许多不同风格的建筑,但总体而言,都是古典的风格,一座座建筑都极其规范。
比如那水光迷离的清澈瀑布,挂在远方那座秀雅的山间,挂在石壁,像是一个静谧的长夏,流动起来似乎静止了一般,和透明玻璃的落地窗一样。
那座瀑布的对面,就是高低建造的不同宫殿,从下到上依次排开,下方的宫殿小而多,上方的宫殿则大而少,最上方的宫殿,纵使隐藏在飘渺朦胧的云雾里,仍是金碧辉煌,灿烂得像是一轮金色的太阳凌驾于繁星之上,而繁星则恭顺地像是一群仆人,仰仗其普照的光辉点燃自己。
立于顶端的宫殿,就是属于君王的王宫了,那儿可以俯瞰到这片土地的广阔空间,从那儿往下看,世界像是被笼罩在一个透明球形光辉里面。这座王宫的历史也已经很悠久了,比其他的所有宫殿加起来都要大,而且庄严肃穆,却又不失华丽。
那气势恢宏的线条,勾勒清晰的轮廓,琉璃瓦覆盖的屋顶,雕琢简洁雅致的檐角,以及朱红廊柱和铺着坚实木板的过道,都经过精细的打理,显得完美和谐。
这儿也有许多浮空的宫殿,在一座座浮空的小岛上,有时隐藏在云雾中间一动不动,有时在弧形的光环上面,轻轻地缓慢滑动,有的小岛上面还有花园。
这儿的建筑,虽然恢宏,却给人一种空旷清冷的感觉。
仆人们很早就忙碌起来了,走廊的过道,宫殿的拱门前,或是其他地方,都可以看到那些打扮得漂亮优雅的宫女们,穿着长袖和长长裙摆的宫女们,擦拭门窗和地板,以及宽带诸位来宾的桌案。她们有时用咒语来打扫。
那些被擦拭的地方,干净得像是一面镜子,能清晰得看见自己的倒影,而四处都洋溢淡雅的清香,那些雕刻为兽类形状的香炉,从兽口中吞云吐雾。
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呢,有一些身份尊贵的,乘着云雾,驾着飞行的长鲸,坐着由飞翔的独角兽所拉起的车驾,车驾的轮子则是燃烧的火焰,也有一些身份尊贵的人比较随意,并不彰显这些。
其他十纹宗界的君王,大部分都已经来到殇问宗界的宫廷了。
殇问宗界的君王,花千树一袭淡雅的白色长裙,裙摆的花边是淡淡的花叶图案,粉色的长发温婉地梳理着,并未有过多修饰,显得温柔可爱,散发一种温柔恬淡的青涩气息。她的打扮很漂亮,有些许的羞涩,并没有什么君王的威严。
她站在长廊的一根朱红色柱子旁边,眼眸低垂,神态有些落寞,时而望向远方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沉思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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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所有十纹宗界的君王都来到了殇问宗界。
那些君王带来的军队,都被安排住下,贵族们则被安排在其他地方住下。君王们带着些侍从,来到了殇问宗界的大殿。
玄魇宗界的君王,弥桑,一直都陪在他的儿子戏宰身边。
戏宰说道:“陪我在走走吧,不用太多人跟着。”
弥桑十位三十六阶十级的执事吩咐道:“你们把军队带下去安置。”
羲然和怀岐在内的十位执事都依照他的命令,安排十亿个术士在殇问宗界准备的地方住下了。那些女奴隶,则由桔凛管着,也被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