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官未步站在大厅的时候,他才明白这座县主府的防御是有多么的变态,兴许连府上的人都不知道,这座县主府从上至下都是装备结界,可以说是已经武装到了牙齿,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他感受到了不下百枚的禁灵碑。
这是在防备通灵者么......
就在北官未步若有所思的时候,美丽妇人屏蔽了家丁,只留自己的女儿李雅菲在身边。美丽妇人优雅的坐在主位,端起一杯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问道:“这位小哥,说吧,来我县主府有何贵干?你又是何人?你和三皇子是什么关系?”
北官未步赶紧回神,面色淡然的看着上位的妇人和李雅菲,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
“晚辈霜北愿,见过红姑前辈。”北官未步抱拳敬礼。
听到姓霜,一边的李雅菲坐不住了:“你姓霜?你和千秋哥......”
“菲菲!”被称为红姑的美丽妇人急忙出声喝止,眼里尽是无奈。
“哦......”李雅菲似是知道了什么,赶紧乖乖噤声。
只不过这点小动作可逃不过北官未步的法眼,将面前两人的举止尽收眼底,北官未步继续说道:“红姑前辈,三皇子是我的堂兄,今日之举多有得罪,晚辈罪该万死!李姑娘,夜闯你的私宅是在下的不对,如果你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要杀要剐全凭你处置,不过请两位高抬贵手,今日之事莫要告诉我堂兄。”
“堂兄?”红姑凤眸微眯,说道:“老身可从未听说过三殿下有过一位堂弟啊......”
北官未步面对着红姑的质问依旧面不改色,踌躇了一下才说道:“红姑前辈,此等是皇室密辛,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三殿下在五年前曾大肆寻找的那个人?”
“五年前?”红姑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诧异的问:“你就是当年霜千秋将湟源城翻了个底朝天也要找到的伴读小书童?”
“老身记得当年你不是死了吗?”红姑皱眉。
当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北官未步没有再言语。似是知道此问有些敏感,红姑说道:“你放心,今日之事出你之口如我之耳,你和霜千秋的关系非同一般,亲如手足,老身也不妨告诉你,霜千秋与我们县主府也是同气连枝。”
听到这里,北官未步又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下,这才支支吾吾的说:“是,是因为二殿下......”
“够了!”突然,还没等北官未步编完,红姑赶紧出声打断。面色阴晴不定的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绪,说道:“还不够,光是碧幽卡还不够证明你的身份,你说你是当年的那个小书童,可老身明明看到那日躺在殿中的就是你的尸体。”
北官未步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这还不够,所以他早有准备。
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而当令牌出现的时候,就连一边的李雅菲都惊呼出声:“霜泽令!千秋哥的皇子令!”
红姑玉手一招,面色震惊的看着这枚令牌,当她看到此物的第一眼就知道这玩意可做不了假,是货真价实的皇子令牌。
轻轻叹了口气,红姑总算是放下了她心中所有的戒备,将令牌丢给北官未步,面色复杂的看着后者,说道:“千秋到底还是长大了啊......你应该也不姓霜吧?”
北官未步心中嘀咕我当然不姓霜了,赶紧抱拳说道:“千秋大哥当年在荒郊野岭找到了重伤濒死的我,并将我带回,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完全恢复过来,后来为了避免再一次遭人暗算,便将我雪藏起来,并伪造了我身亡的假象。红姑,此乃千秋大哥的密辛,请前辈务必保密!”
红姑摆了摆手,说:“出你之口入我之耳,老身一言九鼎。说吧,此次光临我县主府,有何贵干?还是说,是千秋让你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北官未步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另外一样东西,看向一边的李雅菲,心中对霜千秋说了一万遍对不住,然后说道:“实不相瞒,此次不请自来,是在下唐突了,但我实在是不想看到千秋大哥夜夜辗转反复,难以入眠,所以便自作主张深夜拜访。”
“这个是千秋大哥临走前放在桌上的,我看是给李姑娘的。”
“给我的?”李雅菲一惊,也不再顾及自己妈妈的阻拦,赶紧上前一把夺过北官未步手中的盒子,然后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块玉胚,李雅菲飞速看完了信后眼泪夺眶而出,直接是扔下玉胚和信冲出了县主府。
“这......”北官未步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