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和昨天晚上表现的亢奋的模样截然不同，似乎是因为没有抽烟斗的原因，只是显现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两只眸子的目光不停的从那夸张的浓郁黑眼圈中射出，上下打量着许成飞。

许成飞看到对方打量自己，只是默默地把血肉制作台还收了起来，沉吟了一番后，还是向着对方问道：

“我想请教一件事情，你们鲁维特家族为何要用……人体制作家具，这莫非真的是你们口中所谓的一种高尚的艺术？”

虽然这几天经过他的观察，这鲁维特家族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对待他的态度也非常良好，但是他知道，这也只是表象，他可没忘记那些惊悚的用人体做成的家具。

既然他答应了要与对方共同前往硫磺海，她也算得上是要共同航海的同伴了，不了解对方的行事逻辑，他实在不放心，万一哪天对方要是心血来潮，把人做成家具，想想都有些可怕。

“怎么，你想和我辩论艺术？”

菲斯娜，坐到了沙发上，靠在椅背后，托着脸好奇地问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那边的神是怎么定义美的，我很好奇，毕竟我们没办法过去你们那边，不知道你们世界的艺术是怎样的，反正我们的美神教诲我们，人体就是最为美丽的，我们自然就按照神的旨意，用人体去创作艺术品了。”

“我们那边没有神。”

“没神？这怎么可能，那你们没有信仰怎么活？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信仰才对啊，就像我们信仰美神一般。”

许成飞闻言，有些无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对方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观，他如何解释得通。

菲斯娜看到对方似乎不愿意再度说话的样子，于是主动摆摆手，主动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好了，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我们艺术品的人体材料并不是通过杀戮得到的，而是实打实通过交易换来的，就像之前坎德尔那个老仆人询问你是否要割下来脸皮一样，我们的作风可不像怀特克那帮畸形的玩意一样，这你尽管放心。”

许成飞听到对方这么说，暂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继续问道：

“那么，怀特克男爵他们信仰的是畸形？”

“我不知道他们信仰的神的具体名称，甚至不知道他们信仰的到底是不是神，或许吧，总之那群家伙喜爱散布疫病和畸形，没少在平民身上试验他们的能力。”

菲斯娜在提及到怀特克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