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闭眼后，又赶忙睁眼。

【您的疲劳值正在下降，当前疲劳值19。】

【您已经非常疲倦了，是时候该好好睡一觉了。】

伴随着时间的不断缓缓地流逝，那紫色的雾气逐渐在潜水艇里弥漫开来，他努力让自己恢复思考。

想一想别的什么吧，什么也好，得让自己心思活络起来。

再度扫视了一眼一旁睡得正香甜的古特和菲斯娜，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浓烈的渴望。

从来没有想过，能够睡觉居然是那么的幸福，自己要是能像他们这么就好了。

但看他们的闭着眼睛的静谧模样，似乎并没有什么污染？

或许，他也可以尝试睡一睡。

对，一下就好……

这个念头一出现，许成飞猛然反应了过来，

“别想这个，血蝙蝠，把我的无名指和中指的指甲拔掉，尽量拔得痛一点，慢慢的。”

血色蝙蝠听到了他的指令，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一次，它拔得无比缓慢，一直等到许成飞的指甲已经满是黑色的淤血，那指甲盖却只是依旧压在它的利爪下，并且发出慢慢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缓缓地从肉中抽出。

他控制不住的整个面庞痉挛起来。

虽然仅仅只是拔掉指甲，但这个过程变慢之后，就变得异常煎熬起来。

但他也因此再度清醒了过来，大脑也逐渐恢复理智。

趁着清醒，他直接开始了和自己说话，来保证自己始终处在思考的状态。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捂着手指，以一种昏沉的状态站在电脑前，烦躁地念叨着：

“过去多久了，两个小时?”

他一边如同梦呓般说话，同时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再度让血蝙蝠拔掉了自己的一个指甲：

“没事，嗡鸣声越来越小了，再忍一忍。只要把地底下的那家伙救出来，就能知道表姐的下落，找到她这一切就结束了，这些微不足道的折磨都是值得的……”

就这样自言自语不知道多久，在他几乎控制不住合上眼的时候，同时察觉到四周很安静。

嗡鸣声似乎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