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集体病房。
张潇环顾四周,看护房上的标志明白无误地说明它是病人永久的家园。
与自己的病房相比,在病床周围更多了些人性化的东西;
比如对面床上有一个面如菜色,满脸忧伤的巫师正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
他正在喃喃自语,似乎对他周围的事情毫不觉察。
顺着前面数过去的第二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整个头部都被浓密的黑色毛发覆盖着。
护室另一端的两张床被一条帘子遮住了,上面施展了一些魔咒,能够有效的阻隔声音,这是为了使患病者保有一些隐私。
“来安妮,这给你!”一位治疗师快乐地对满脸是毛的那个女人说,一边递给她一小堆糖果。
“看,你没有被遗忘,对吧?
你的儿子派猫头鹰送了信来,说他下周就会来探望伱,这真好,不是吗?”
安妮高声地咆哮了几下,拼命的挣扎着,张潇看她的样子倒是更像上去咬两口治疗师。
只是治疗师看起来不以为意,她将糖果摆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哼着歌又来到了那个满脸忧伤的巫师面前。
纳威拉开了遮着护室末端那两张床的帘子,圆圆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张潇默默地站在后面,捧着从五楼买过来的花,帘子的后面躺着两个人,正缓慢而吃力的爬起来,用迷茫而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