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怎么沉默嘛,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不如我们去庆祝一下?”,艾普罗斯亲昵的搭上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悄悄说。
“我知道这镇上有一家特别棒的酒馆,一起去看看?”
等到月亮挂上枝头,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回了旅馆。杰罗姆一身酒气,眼神时而清醒时而迷蒙。站也站不稳,艾普罗斯尽力搀扶着他,两人摇摇晃晃的上了楼梯。
“苏珊,哦,苏珊,我可爱的姑娘~”
那歌声,让走廊的住户都忍不住紧闭门窗,就怕突然引起这两酒鬼的注意。艾普罗斯放下杰罗姆,迷糊的在身上摸索着,好半天才摸出一把钥匙。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艾普罗斯用力把杰罗姆丢到床上,自己迷迷糊糊的顺着椅子滑落下去,倒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
过了许久,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帘后闪出来,一把刀狠狠的往床上一扎。
噗——
声音不对,他连忙跳开了几步。可是太晚了,杰罗姆的手已经碰到了他,刹那间,男人的身上无端延伸出了许多透明的丝线,这些丝线牢牢的禁锢住他。
男人怒目圆睁,嘴上用力,无形的声波从他嘴里发出,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艾普罗斯才发现男人嘴上一直叼着一个小小的银哨子,哨子上还刻着些漂亮的图案,随着他的动作,艾普罗斯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痒?
他忍不住用力咳嗽了几下,伴随着鲜血一起出现的,是几片粉色的花瓣……
一时间,所有线索在他脑中穿连成线。
“阻止他!”,艾普罗斯还想叫喊什么,可是已经太晚了,他感觉他的喉咙痛的要命,似乎有什么要从他喉咙里长出来了。
杰罗姆手指一动,这把刀狠狠的刺向了它的主人,男人的喉咙被刀刺穿,临死前,他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似乎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
还没等艾普罗斯松一口气,他就猛然感受到一阵痒痒,喉咙里的幼苗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越长越多。
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
艾普罗斯疯狂的用手抓挠自己的喉咙,喉咙里好像有一千条虫子在爬,无论怎么做,也不能让痒意停止下来。
挣扎间,他的余光不经意扫过一旁,杰罗姆比他还痛苦,整个脖子被抓出一道道血痕,正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艾普罗斯猛然从身上抽出匕首,狠狠的扎进自己的手心。痛苦一瞬间盖过了痒意,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它们试图把人们拖入无间地狱,用鲜血来滋养它美丽的花朵。
“怎么还没解毒,难道那男人哨子里的不是毒?”,艾普罗斯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他手上紧紧握着那把匕首,一但有什么不对,立刻给自己来上一刀。
“发散在空气中……”,艾普罗斯嗅闻着那醉人的花香,痒意又蔓延上来,匕首被他狠狠的扎入手心,这次彻底扎穿了。
突然,他一个回头,锁定了花香最浓的地方。
是,床头柜上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