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还是不明白扎卡里的计划,不确定琼恩是不是需要他的保护……保护得了么?
“我刚刚已经和总司令谈好了,”他说,“过几日我会跟你的班杨叔叔去塞外巡逻,找寻尸鬼和异鬼的踪迹……所以我暂时会不在一段时间。”
“我也去。”琼恩说。
“不行。”班杨走到了两人身边,“你还没准备好。至于这位……艾德大人的密使?莫尔蒙司令既然点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我们不会为一个外人停下脚步,你必须为你自己负责。”
“没问题。”
“我已经准备好了。”琼恩皱了下眉。
“不,你还没有。等你成长为合格的守夜人,我们再谈这事。”班杨斩钉截铁地说完,忽然拉住亚里的手腕,“这位密使大人,我们私下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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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那日,那位年长到失去视力的伊蒙学士曾给他介绍过,盾牌厅旧时挂满七国各地七彩缤纷的盾牌。
每当有贵族加入黑衫军,那些被他们放弃的家族盾牌便挂在上边,直至死时才摘下来同尸体一同烧掉。
这墙上挂着的盾牌数量一定程度上反映着长城守军的辉煌。
如今再看到这面生蛀的、零星挂着几面盾牌的墙,战士还是有些唏嘘。
“密使阁下从哪儿来?”班杨站在墙前向他问。
“……风息堡。”他只能随口说了一个会议上听来的名字。
“原来如此。我听了艾里沙爵士的称赞,说您和托曼·拜拉席恩爵士一样勇猛,”班杨指了指右上方的一面狼头盾牌,“风息堡是密不透风的堡垒,您的剑术和那位一样防守严密。”
“……不敢当……”战士摇摇头。
班杨忽然拔出剑,一剑向战士脖子砍来,战士一动不动,而那剑停在他喉前。
“那面盾牌是我的……”班杨的眉像刀锋,“你不仅不认得托曼王子,甚至不认得史塔克的冰原狼徽——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