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场的这么多护法当中,就他没出现。
这不摆明着要将杜杯停的死因往他身上牵吗?
“这家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陆举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目光不断在人群中扫动,可仍旧是没能找到章福斌的身影,
“可别给我搞出来什么麻烦了。”
对于章福斌干掉杜杯停这件事,陆举是没有任何的担心的。
他深知,区区一位蕴血境武人。
即便再有通天之能,也根本不可能是一名换骨武人的对手。
他担心的是,现在的章福斌没来......事后会被夏芷柔所发现,引起她的怀疑。
杜杯停死去一事也将会调查到他们的头上来。
“怎么回事?章福斌人呢,他怎么还没来?”坐在木椅上的陆举扭过头,看向坐在自己后头的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名为黎江成,他是明海坊众多护法当中,与章福斌最为相熟的一人。
同时,两人也是关系颇为熟稔的。
陆举这么一问,人群中当即有不少护法的目光往黎江成的身上望去,后者也是一愣,满脸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啊,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了。”
“好几天没见着他?”闻言,陆举当即一愣,眼神不由得变得古怪起来。
“在这关键的时刻,这家伙跑哪里偷懒去了?而且,现在也不是适合偷懒的时候啊。”
陆举的眉头几乎是紧皱成一团。
听到黎江成这么一说,他附近的几人也是眼神颇为微妙。
甚至有不少人嘴里低声呢喃着。
“奇怪,我这几天似乎也没见着章福斌人呢,他跑哪去了?”
“这家伙,怕不是动手做掉杜杯停那小子后,怕了吧?然后,这是找了处地方躲起来了?”
“不可能吧,章老兄好歹也是一名老手子。
在杀人埋尸这方面,他算是较为熟稔的,有着丰富的经验。
如果是没有绝对把握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动手的。
既然他已经动手,就不会留下有痕迹、证据,别人也抓不到他的身上来。”
“可他现在人都不见了,这又怎么解释?”
“......”
人声嘈杂,隐约有骚乱的迹象。
而且,章福斌迟迟尚未到来。
众多个座椅位置上,始终是空缺着一人。
陆举的眉头愈发拧紧。
忽的,他站了起来,环视众人一遍,“好了,都别吵了,在座的诸位好歹也是明海坊的护法,有身份在身的。
这般吵闹,成何体统?”
经陆举这么一喊,原本有些喧嚣的人群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见此,他才继续说话。
“趁着距离坊主上任的仪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现在,先弄清楚一件事。”
他的声音稍顿,便继续道,“有谁见着章福斌护法了?”
陆举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
然而,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没有任何一人给予回应,所有人都轻轻摇着头,明表自己未有见过章福斌的踪影。
“确定这几日都没人见过章福斌出现吗?”
陆举再次问了一声。
结果,众人还是摇了摇头,跟上次的答复一样。
“该死的,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不给个回信就玩消失。
难不成,真的担心杀死杜杯停的事情会败露,提前跑路了?”
陆举能够想到的原因,仅有这个。
他从未想过,章福斌是否还活着,能否杀死杜杯停等等......
甚至,在他的认知中,杜杯停是必死的,绝无可能逃过章福斌的暗杀。
现在的杜杯停,怕是尸体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但章福斌不给一句话就消失不见,此事有些古怪。
如果他真的提前跑路了,也未免显得太过于胆小了吧?
并且,陆举记得,章福斌的性格似乎并非是如此。
而就在陆举沉思之时,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
那是一个体型较为粗壮的汉子,他叫詹化光。
陆举记得,他跟章福斌是同一时期加入血炎商会。
并且后续也一起成为了明海坊的坊主,两人的关系也较为熟悉,有空会经常约在一起喝酒吃肉。
他一站起来,神情便显得异常凝重。
“陆举,说起章老弟这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前几天,也就是章老弟动身前去杜杯停家中下手的那一日晚上。
那天我想着,等章老弟将杜杯停处理掉后,喊他跟黎江成一起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