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可以。”
杜杯停点点头,没几下便扒完一碗的他,又开始吃起下一碗。
可才吃没多久,后街街尾便传来一阵纷乱的嘈杂声。
杜杯停下意识停下来进食,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原本人流还算多的后街,已是见不到几个在街上走动的行人。
即便有,也是纷纷靠到街道两侧,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远远看着。
而他们的目光,也是统一落在从后街走出来的一行人身上。
这一行人身上都是穿着统一的服饰,乃为白色道袍,胸口的右上角处绣有一个细小的“虹”字。
他们并列而行,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被点燃的香烛。
而走在最前头的领头人,手上更是拿着一根近有火腿粗的大香烛。
缓缓走动的同时,嘴巴张开翕动,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发出一些杜杯停听不懂的话语。
整体被手中的香烛所散发而出的烟雾所笼罩,显得颇有几分诡异气氛。
“什么鬼?江兴城竟然也有白虹教的人?”当杜杯停见到这一幕,整个人当即都愣了一下。
从这行人身上的服饰装扮上看去,跟自己当日在泰元城所遇到的白虹教一行人基本上是如出一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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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杜杯停所想的一样。
在他见到这一行人的同时,食肆其他同样在进食的食客也是认出来这行人的身份。
“见鬼?这白虹教的人怎么又出现了?我记得他们已经快有四、五个月没出现在江兴城了。”
“谁知道呢,这些白虹教的人经常神神叨叨的,平日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情?听说背地里总是干些见不得人的祸事。
姜老头将的二儿子,两个月前就是被拐去了白虹教,才过去了不到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爹妈认不得,家不回了,还信奉那些什么永生的法子......
可这白虹教可不就曾死过人吗?
哪有什么永生,要真会永生,还至于混到如此境地,需要拉人入教?”
“诶,算了算了,别在这儿瞎扯了,赶紧走人吧。
要是被这些白虹教的人给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基本上都是第二天就入教的。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要是真加入了白虹教,那人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废了。”
旁侧的一桌客人中,有好几人都是长的虎背熊腰、人高马大,一看便是有武功在身的。
但即便如此,他们对这所谓的白虹教仍旧是存在有些许的忌惮。
“别啊,急啥呢,我这猪肉焖饭还吃完呢。”一名身材略显粗壮的汉子正在埋头扒饭,见与自己一同前来的几人都要离开,才忙抬头喊了声。
“不是,黑老朱,你真是吃饭吃上瘾了?
要饭不要命?”
坐在黑老朱对面的一人很是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还不忘催促一声,眉头都紧皱了起来。
“赶紧走了,别搁着开玩笑,白虹教的人可不会跟你耍着玩。”
“我这哪是开玩笑啊,我是真要吃饭呢。”黑老朱停了下来,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的热汤,稍微喘了口气后,才继续道。
“你们难道忘了一个月后的江兴盛会了吗?”
“怎么,这里头是有什么说法不成?”
黑老朱是这一群人里较为怕死的一人。
如今见他瞅着白虹教的人即将走过来,也不找个地方避上一避,其他人便知道事情并没有当下看上去这般简单。
“那是当然,咱们好歹也是在江兴城待了几年的人了,应该都知道江兴盛会是什么吧?”
江兴盛会,乃是江兴城每年年中都会举行的一起集市盛会。
请来道士、法师等奉神人士来做法、祈祷,庇护江兴城等人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等等。
见与自己同行的几人都点头后,那位黑老朱才继续道。
“这也是我前不久才收到的消息。”他话音稍顿,便又继续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但凡是在年中的这个时间段里,集市盛会在即之前,都没有人会加入白虹教?
无论是主动加入,还是被迫加入,都没有任何一人。”
听后,在场的几人都明显的神情一愣,微微挑起眉头,似在回忆起来。
“似乎,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站在黑老朱旁边的一名男子挠了挠脑袋,“我家街巷的南北方向,住有一户人,他正好是白虹教的一名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