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深入肺腑的恐怖剧痛才骤然袭来，即便背靠山壁，他依然缓缓倒下。

……

边缘陨石带。

黑衣身影静静闭目盘坐浮石之上，已经不知多久。

忽然，遮蔽面孔的黑色风帽下，两点摄人的寒光出现，遥遥看向远处的黑暗星空。

“师父！”

年轻男子极速而来，一语不发立刻伏倒在黑衣身影脚下。

“唔，禁空环处理掉了吗？”黑衣身影垂目微微一叹。

“已经彻底毁去。”年轻男子声音略有一丝嘶哑，身形却一动不动。

“唉，只是可惜了归渝，她也算不错的孩子，这还是第一次失手。”黑衣男子低语。

“弟子大意了，但总算带回了一些他的血液，或许还可找到他！”年轻男子头也不抬，双手举起一枚玉瓶，只是他的双手，已经在微微颤抖。

“没事的，你人回来了就好！”黑衣身影似在安慰，微微抬手取过玉瓶。

小指轻弹。

跪伏在前的年轻男子，身体嘭然炸碎，化作一片血雾飞散。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天经地义啊！”黑衣身影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缓缓起身。

手中玉瓶一晃，一团赤红精血飞出。

“先看看你在哪里，再做安排吧。”

赤红精血震动，居然化作一只血矛，开始缓缓转动，却始终没有停止。

“咦？”黑衣身影诧异。

片刻之后，他环顾一圈缓缓抬步，一脚一步落下，轰鸣中，这周围陨石尽皆炸裂成为齑粉。

……

数日之后，曲晨走出峡谷。

看着地平线上昏黄的太阳，他眼中露出浓浓的疑惑，其中又有一丝寒意。

“通流司……”

形貌稍稍变化，一步跨入星空梭，他很快消失在这荒芜的褐色死星陆。

这里距离盘天已经不算太远，放眼星空，到处都是一片璀璨连绵。

神阳禁，带着他直接跨越一个星宿范围，此时已经远离之前的目的地阡冕星陆，随之而来，后续的行进路线也已改变。

抵达最近的一座生命星陆后，曲晨把纳戒中所藏矿料兑换了大半，才勉强凑够剩余行程所需灵石。

“没有战院弟子的身份，还真是连远门都出不起啊！”他看着纳戒中所余不多的矿料，忍不住一叹。

……